闪,对方双脚如影随形而踢至,一脚将地板踩了个窟窿。唐云脚尖一点,将地上
半截朴刀挑起,抄手接住迎头就砍。
那汉子急忙翻身躲开,然而唐云的速度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身形如电,
刀走下盘。那汉子心惊胆裂,适才交手他已是绝技尽出,却奈何不得对手。而唐
云此刻回过神来,施展开武艺,着实有鬼神莫测之危,他的身子就像在地上弹起
来一样,双脚犹如旋风直点唐云脑门。
唐云矮身避过,一拳击在他大胯上。
那汉子终究躲避不及,吃了一记重击,直接被打飞了开去。
剩下那手持铁拐的黑衣人顿时大惊失色,举拐直奔唐云,但是唐云显然已经
看出他心中的怯意,步伐已乱,身子晃了几下,连躲过他数招,轮刀击飞了他的
右拐,借着上面一晃下面一个扫堂腿,直接把他踹趴下了。
呼吸之间,两人皆已败北。
「八步蹬莲?」唐云从刚才交手之中,已经看出端倪。心中反而有些安稳,
弥勒教乃是朝廷反贼,折可适乃是朝廷命官,而且向来不做犯禁之事。这和私下
里回易可不一样,这是勾结反贼,折可适手里不可能有这样的人。
而且折可适是清楚自己的武功的,这三人依仗的是旁门左道的武艺,甚至连
辽国的拦子马军卒论真功夫都比他们强,厮杀的经验更是不如,如何会是自己的
对手?折可适岂会犯这样的错误。
「尔等何人?为何会弥勒教的武功?因何暗算于我?」既觉得不像是折可适
派来的,唐云便开始拿话诈他们。这些人并非普通的绿林飞贼,他们的目标很明
确就是自己,那汉子使得乃是弥勒教的武功,莫非是孙二娘的手下?若是如此,
当真得来全不费工夫!
「是不是孙二娘派尔等来的?」
三人皆不做声,但是唐云能感觉到他们的惊讶,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唐云冷笑:「尔等不说某也知道,必是孙二娘那贱妇派尔等鼠辈来害某家。
既是如此,尔等必然也是弥勒反贼,这便拿了你们见官!」三人中武功最高的突
然说道:「好汉且慢!此事怕是误会!」
「误会?有甚误会?」
「好汉是孙二娘的对头?」那汉子语调奇怪。
「当初若不是她和苏延福那狗种,某家岂会丢掉大好功名前程?某家现在便
是在到处找她报仇!尔等既然会八步蹬莲,敢说与她不是同门?」
「好汉误会了,我等确实不认识孙二娘,之所以误会,确也与她有关。」
「什幺意思?」
「好汉既与孙二娘是对头,何不问韩月!他与孙二娘乃是生死之交!我等三
人江湖之中漂泊多年,便是为了寻找韩月这厮!只因这厮多年前与我家主人有仇,
自我家主人处盗走了一幅画,这孙二娘也牵扯其中,故此访得好汉知道韩月下落,
才贸然出手得罪,实非与好汉有私仇!好汉若肯相助,我家主人必有厚报!」
韩月!唐云十分惊讶的看着那人,说道:「把你们的面罩摘下来!」
两人依言而行,摘掉面具。他们这时才知一山更有一山高,童贯自觉地在宫
内自家武艺数一数二,但是到了江湖上才知人外有人。面对这幺一个名不见经传
的家伙,两人联手都吃败仗,狂傲之气早已挫去。
「你们究竟是何人,如实交代!」
「好汉若要得知,自是可以,然而需请好汉立誓不可泄露他人知道!」
「尔等此刻还讨价还价,好大本钱幺?」
唐云口中嘲笑,但是心中的惊讶着实不轻!韩月和孙二娘是旧识?为何不曾
听他说过?
自己还傻乎乎的拜托他帮忙打探孙二娘,却不知他和那贱妇还有这渊源。他
却是瞒的好!还有那幅画,是否梁太后提到的那幅画?究竟是什幺神秘的东西,
为何她说是在孙二娘手中,此人却说是韩月盗得。
既然能说到那幅画,说明这人说的并非谎言。
「本钱是没有,不过有命一条!」
「那我便杀了尔等,落得干净!」唐云说着挥刀便砍,那汉子毫不躲闪,倒
是旁边的吓得一叫,唐云的刀稳稳停在他的脖子上,他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你倒是个不怕死的,不过他却不同。」说着唐云转回头便奔童贯,童贯眼
见对方满脸杀气,不由的心里阵阵发寒。「你说不说,不说我先杀了你……」唐
云语带威胁,但是仔细打量了几眼之后,不由得心生疑惑,往他下体一掏,顿时
色变。
「你是宦官?尔等究竟是何来历?」
童贯面色顿时涨的通红,大骂道:「狗贼,要杀便杀,爷爷皱下眉头,不是
好汉!」
唐云却没理他,「你们是宫里的?他是太监,那你是……班直侍卫?带御器
械侍卫?不对,大内侍卫皆是武艺绝伦之士,岂会似你这般使用邪教武功。她是
何人?宫娥?等等,莫非你们要找韩月……那幅画……莫非是内宫里丢的?」
三人惊讶唐云的脑子如此灵活,竟将事情推断的八九不离十。
「好,这倒引起某家的兴趣,某家这便立个誓。」唐云说着发了个毒誓。
形势比人强,三人知道唐云这等人是杀人不在眨眼的,说不定便会手起刀落。
自己虽然不怕死,但是使命还没完成,死在这里毫无价值。蝼蚁尚且贪生,何况
是人。眼下被人瞧破了身份,只好实话实说。看此人显然也是被韩月所骗,和孙
二娘有仇,说不定能说的他化敌为友平添臂助。
「在下乃是京城户部蔡侍郎家将杨烈,他们二位确是宫里的人,姓名却不便
透露。」
「你们的那幅画是否宫内所失?」
「在我回答之前,却想请问好汉高姓大名,与孙二娘有何冤仇?」
「大丈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唐云是也!我与那孙二娘有何过节,说便说了!
我当年乃是折可适帐下牙兵都头,只因贪色,中了那孙二娘的计。给她和苏延福
骗的去和西夏回易,结果事发这两人逃了,我也给累的丢了官亡命逃入西夏,本
来在梁乙逋手下混碗饭吃,结果梁乙逋又垮台了,只好又亡命入辽,在辽国上京
道做无本买卖,有个混号沙鹞子便是。前不久接一批宋朝私商偷运来的私货,机
缘巧合认识了韩月。结果又被辽国官兵突袭,部众星散,山门被抄,只得随韩月
返宋。某家想起这一切,几年来诸国之间奔波飘零,倒头便是一场空。全因这孙
二娘而起,故此便想寻她的晦气!」
唐云这番话说的有真有假,自不怕别人查证。
「那好汉如何又去得渭州?」
「我听闻苏延福在环州失风,后来在河东被捕杀。却不知那孙二娘下落何处,
便想去找以前的同僚代为打听,不想却被尔等盯上!尔等如何得知韩月与孙二娘
乃是旧识?」
「好汉不知,这韩月原本也是弥勒教后裔!」
唐云顿时一愣,想不到这韩月的背景倒也复杂,也难怪他会庇护孙二娘,都
是同门啊!
「三年前,这韩月和孙二娘同在汴京,那时韩月化身为道士,这孙二娘则隐
身勾栏。韩月时常出入宫内,因便盗走了一幅画,我等便是奉命追还,至今已经
三年了。」
「你等怀疑孙二娘与此有关,或是孙二娘指使?」
「正是,只是不知孙二娘下落,只好先找韩月查问清楚,岂料三年时间一无
所获,不过各地官府皆有我们的眼线,好汉定是漏了口风,故此才与好汉产生误
会。」
唐云不用说也知自己的口风漏在何处。也知道了自己其实是一直抱着金碗要
饭,韩月!鸟人!瞒的我好苦!
这三人语气支支吾吾,显然不愿说的太清楚,宫里丢的东西,显然牵扯宫廷
隐私,但是大宋的宫廷隐私,为何梁太后会关心呢?
「那画是画的什幺?」
「不知,我等只管追还,其余一律不知。在下有一提议,不知好汉愿听否?」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