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满足的人群数量却还差得很远,它面临的条件更加复杂,于人类社会性的纠缠
也更加紧密。
当腹部得到满足,人们就想吃的更加美味;当味蕾得到满足,人们就想给食
物赋予更多意义。烹饪逐渐变成了艺术,食材也开始别出心裁,从精致的装盘到
竹林流溪的环境,这都变成了饮食的一部分。
性也是一样。当自慰不再满足,就想要一个女人;但单调的性交开始乏味,
就想寻求更多的刺激;当层级逐渐升高,性交就不再是为了满足性欲而存在,正
如烹饪也不再是为了满足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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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九晚五的人们攒上一段时间的钱,也能够品尝到更高层级的食物。但性这
种资源却不同,当大多数人在性事上连温饱都没能满足的时候,也只有少数人能
以近似于艺术的方式来品味它。
正如所有的艺术一样,性调教需要灵感,也需要沉淀。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
品,这二者缺一不可。
我足不出户,在家里播放着高分贝的音乐,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将烟蒂塞满
烟缸。当凌樾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和她联系了。
窗外华灯一片,已是晚上九点。
「喂?」
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噪音,好像有人在吼,还有砸东西的声音。
「左欢,你过来一趟吧。」在杂乱的背景音中,凌樾的声音显得很镇定。但
她的嗓子眼却梗着,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
「等着,电话别挂。」
我抓起君越的钥匙,飞也似的冲出门去。
坐在车里,我把电话调成功放,音量也调到了最大。凌樾的呼吸透过话筒传
出来,背景里的嘈杂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
隔着一道门,有女人在接连不断的骂着脏话,房门被拳头砸的邦邦响,偶尔
夹杂着一个男人叫嚷。
「别害怕,很快到。」我对电话说。
「我才不害怕。你开车小心。」凌樾淡淡的说。
不需要她多说什么,猜也能猜到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门外叫嚣的人肯定是
曹子斌和杨卉宜,双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爆发了矛盾,现在凌樾自己跑到了某个
房间里躲了起来。
我早有预感曹子斌会做些什么。当我出现在凌樾身边的时候,他就很难再安
分下去。
「我停车了,马上到你楼下。钥匙扔下来。」我对凌樾说。
那是个旧小区,凌樾的出租屋在四楼,我看到上面开了窗户,露出半个脑袋。晚上太黑,我也看不清模样,只见到一串钥匙从上面扔下来,哗啦落在地上。
我捡起来一看,钥匙环儿一丁点,倒是挂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这一看
就不是凌樾的钥匙,估计是她自己钥匙不在身边,凌樾让另一个舍友扔下来的。
我上到二楼半就听见楼上那吵吵嚷嚷的声音,已经十多分钟了,那两位还没
消停的意思。
我打开门进去,只见屋里一片狼藉。
凌樾那只隔间用的布帘子被扯下半拉,耷拉在地上。她有一个组装式的布衣
柜,也被现在地上,里面的架子已经摔散架了,散落在地上衣服和鞋子留着不少
脚印,是被人故意踩过的。
那两位堵着门口正投入,我从后面突然开门进来,吓了他们一跳。
「这我们家!谁让你进来的!」杨卉宜竖着眉毛,张牙舞爪就往我这儿窜。
进门左手边就是电视柜,我抬手把上面那台旧等离子电视掀翻在地,嘭的一
声在地上碎了个大开花。杨卉宜惊叫一声往后就退,生怕碎掉的屏幕渣子溅到脚
上。
这招很有效,就不过回头要是让这里的房东知道了,难免气得牙疼。
「操你妈你是不是想死!?」曹子斌手里拿着根塑料拖把棍,刚才正往凌樾
躲那屋的门上砸呢。他见我拿电视摔他女朋友,立刻指着我鼻子,扎着肩膀高声
叫骂着朝我来了。我一看,这小子脑门上还有个大包,不知道是不是凌樾给他砸
的。
正常的剧情是,我还嘴,他抓我脖领子,我再抓他衣服,然后跟村口老大娘
一样撕巴起来。别的不说,等杨卉宜回过神来,上前给我脸上来几道血印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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