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侧身引她往耳房去的如烟,咬了咬牙道:“如烟姐姐,我家格格说,她有件事要告诉侧福晋,是……有关于福晋的,侧福晋一定不想错过。劳烦您,再帮我通传一声吧。”
如烟笑意淡了些,静静地看了会儿来慈,直到来慈都有些发毛了才轻飘飘道:“既然如此,我再帮你问问就是。你也累了,到这边来等吧。”
“谢谢如烟姐姐。”来慈松了口气,跟了上去,在耳房等着,坐只坐了一点儿板凳,局促不安得紧,有面生的侍女来上茶也客客气气的,不敢得罪。
又过了一会儿,来慈才等到如烟回来,忙站起来讷讷问道:“侧福晋身子可有好些?”
如烟摇了摇头,略有歉意道:“侧福晋已经睡下了。”
就是给来慈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说让侧福晋起来听她说什么关于福晋十分重要的事。她掐着手,婉拒了如烟着人送来的点心,小步跑走了。
如烟看了一眼耳房内,缓步走出去让人收拾一下,转身回了正屋。
屋里眉芳还在喋喋不休:“难不成是谁想见主子就能见主子不成,真是没规矩,主子才不乐意搭理她们。安胎要紧呢,主子。”
如烟坐到另一旁的凳子上,待眉芳说累了起身找茶去的时候才低声问道:“侧福晋当真不听听钮祜禄格格要说的事儿吗?”
有关福晋……
魏紫半睁着眼睛,昏昏欲睡,半晌才道:“何必掺和那劳心劳力的事儿……她若再来还让她走,事不过三,过了便送她去正院,让福晋也听听是什么事值得她三番四次着人来这儿请我。”
如烟一笑:“奴婢明白了。”
她家侧福晋还是那样随心所欲的性子,感兴趣的事怎么都不觉得烦,没兴趣的多听一次都觉得浪费时间。只是她本以为侧福晋会对来慈口中关于福晋的事儿有些兴趣,没想到竟是想岔了。
那厢来慈已经一路小跑地赶了回去。
白桦院里一片荒荒凉凉,明明刚过年节不久,大红灯笼还挂着,满院颓败之气都已经挡不住了。
院里没什么人,那些粗使婆子虽然不乐意伺候这样一个主子,却也不敢怠慢差事,处处都是干净的。侍女们除了来慈,别的要不是躲在房间里,要么就是找人活络去了。
来慈一路跑进寝房里,一个人都没遇到。
“格、格格!”来慈进屋先推了点窗,她离开得久,屋子里苦闷得慌,又端了温茶放到一边,扶着昏昏沉沉的钮祜禄格格喂了点水,轻轻唤道:“格格,格格。”
钮祜禄格格在轻声呼唤之中睁开了眼,下意识地咽下了口中的水,两口之后,摆了摆手,由来慈扶着倚到床边,还有些迷茫。
没有尽头的病痛让她终日恍惚,分不清昼夜。片刻之后,终于清醒的钮祜禄格格看向来慈,哑声问道:“她见你了?”
来慈已经将茶杯放了回去,跪在床边,垂首道:“侧福晋没有见奴婢,奴婢提及福晋之事,如烟又去通传,但侧福晋仍旧没有见奴婢。”
“……明天再去。”钮祜禄格格漠然道:“一定要把她请过来。”
来慈跪伏下去,道:“是。”
第二日,来慈又去了晨院,依旧没有见到魏紫。钮祜禄格格听闻后却没有再让她去第三次了。
魏紫是个什么性子,钮祜禄格格还是有几分体会的,即便她再心切也不敢再让来慈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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