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啊！」天色渐暗，操场上的人三三两两结伴离开。

    「是吗？」她兴冲冲地叉上拖鞋，「今天这么勤快？」

    「就……」真要我形容还说不清楚。

    「哦，没什么。」

    「最近有点烦。」

    我……」

    敲门声暂停，脚步声远去。

    自从分房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时在家也不像从前那样随意，连带着话都

    「好，来了！」黎峰应了一声便转头跟我说道，「老大你去吧，我刚吃过饭

    「唔……妈，早啊……」嘴里正塞着包子，她一脸倦意地出来。

    「谁没睡好？没有你这小混蛋不知道多舒服。」

    没听到我开门的声音。

    我这简直比窦娥还冤，睡个觉还睡出错误来了。颇为无语地拉住她的拳头，

    房间里。

    顺着跑道绕起圈来。

    缓缓拉开玻璃门，发现她边呜咽还不断抹着眼泪，可能是因为水没关，她也

    「哪样？」

    我奋力冲刺了两圈，然后顺势躺在草地中

    「是啊，不然呢？」他奇怪地看着我，仿佛我问了个常识。

    「我这是怎么了？」

    …………

    原本随之响起的惊慌失措的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了捧腹大笑，等我睁开

    「小阮，睡觉。」

    好啊？」

    却没想到她顺势往后一靠歪在我的左肩，转过半个身子，抬手捶我胸口：「

    生理上的不适放大了内心深处的不安，迷糊中感觉到有人正捏起我的左手，

    另一只手扯下毛巾帮她擦干发丝，半搂半推连哄带劝地把她送回卧室。

    「小宇吗？真是好久没来了呢！」开门的馨姨依然如往常般光彩照人。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小峰、小宇，吃点火龙果吧？」

    憋了半天这小子来了一句：「老大，你是不是青春期到了，开始思春了啊？」

    你就口是心非吧，我也不揭穿：「那刚才？」

    「滚你的，你才思春呢。」

    「哦，我买了包子，特意给你带的辣海带的。」

    「好了，不逗你了。你叫雷宇是吧？乖乖躺好，让姐姐帮你把针扎进去。」

    「赶紧把衣服脱了！」

    睡多少晚，这个床也一直用来放东西。

    「老大你状态确实不大对，发生什么了？」

    被她提到我才想起自己现在竟然躺在医院里，只记得昨晚作业写着写着头越

    「妈，这好好的你哭什么？是不是昨晚做噩梦了？」我按住她的双肩，在她

    心情烦躁的时候可以选择运动，让大脑没时间想别的。

    「妈就是低血糖，当时有点晕，记不得了。」

    耳边低声安慰。

    「……」

    好不容易把她弄躺下，正要离开，她眼睛又睁开了。

    我试探着问道：「啊？妈你刚才？」

    「嗯……还不错……」

    阵风吹来蒸发体表的汗液，我连忙爬起来，却不想这么快回家。

    我只说她起床洗了个脸又继续睡倒了，担忧地问道：「妈你是不是昨晚没睡

    「儿子，你怎么在这？」

    来越昏，转身趴到床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眼才发现床边站着位小护士正准备给我输液。

    「唉，以后不能去对面了，就叫你小阮吧。」

    著书包往回赶，到家时已淋透了全身。

    我被她这一通火发得是莫名其妙，包子也不吃了，呆坐在原位回忆从昨晚到

    少了，虽然没有特别不适，但总感觉就像出门忘带东西，没法安心做事。

    今天到底怎么了，从上课就在发呆？」

    「我才醒就看到你站在边上，刚才怎么了？」

    母子间就应该没什么共同话题，没什么多交流，也没那么亲密无间才正常吗？

    放东西？从柜子上抽出原本放在床上的东西，其中最好看的那个，还是在过

    一边贴上白色胶带，一边回道：「你就是阮晴姐的儿子吧？」

    不知不觉已下起了秋雨，越来越大，预示着炎暑不再，天气渐寒，我赶紧抱

    「质量还不错。」我喜滋滋地把她放在一边，再睡倒时感觉习惯了不少。

    「你跟馨姨平时都这样吗？」

    「馨姨好，我找黎峰。」

    她无奈地看着我就这样穿着湿衣服先是回房放下书包，再翻出换洗的衣服，

    着一件。

    眼前的早饭，问了句，「精神不错啊？昨晚睡得习惯？」

    我下意识紧紧握住，触感光滑柔软，我下意识喊了声：「妈！」

    还不是你！怕你一个人不习惯，担心到半夜睡不着，结果就你睡得好，就你习惯！就你！就你！」

    对着人家大姑娘喊妈可真是把脸丢光了，我急忙把手松开：「姐姐对不起，

    「小鬼头，我可不是你妈，姐姐还没男朋友呢！」

    「不好意思，最近不在状态。你找别人练吧，我调整一下。」我歉意一笑，

    「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啊……」我惆怅地叹了口气。

    她突然骂了一句：「就知道吃，哼！」转身就进了浴室，还关上了门。

    「老大，你怎么来了？」

    「姐姐认识我？」

    「晨跑顺手带的，以后早饭就交给我吧。」

    周婷婷一脚踢过来，我下意识地顺手一捞，一把就推了出去。

    「哎呦！」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跌坐在草地上，正骂骂咧咧地起身，「喂，你

    她熟练地在我握拳的手背擦上酒精，扎入针管，解开手腕紧绑的橡皮管后，

    「发什么呆！」

    现在有没有做错的地方，可任我绞尽脑汁一分一秒地倒带也没发现不对。

    吃不下。」

    「我才不会，只有高达才是男人的浪漫！」

    她接过书包就把我往浴室赶，我却拒绝道：「妈，没事，我身体好着呢。」

    最后才走进浴室放起热水。

    「嗯……」她闭着眼应了一声，靠墙站了一会才睁开，看见我正在卖力对付

    年时候买的。

    「好好好，怪我，都怪我，你再睡会，起来就没事了。」

    结果就是第二天我没有按时起床、

    「那你以后跟高达结婚吧！」

    就在这时，仿佛浴室里的水声竟然夹杂着哭声，大清早的，怎么怪事一件接

    央，让缺氧的感觉慢慢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