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单凭他自己一个人还完不成。

    当时时间紧迫，他没来得及跟方觉明说，但方觉懂了。

    黎明塔也懂。

    “你需要我帮你。”黎明塔说，“你的Jing神触网张开之后，并不会选择性地进行攻击，我的数据组成可以保证塔区异能人的安全。”

    江别秋乐了：“你是不是在我脑子里也安装了什么监测手环啊？”

    “可你能想到，高子默不会想不到。”黎明塔提醒他，“他既然能把你放到这个位置，就一定有什么后手。”

    “我知道。”江别秋想起被关在透明玻璃罩里的猩红雾气，但他没明说，只道，“记得开启防御机制，不要让污染混进塔区。”

    黎明塔叹了一声：“我会做到的。但是秋秋……这件事可能会让你过载使用Jing神力。”

    高子默改造自己后，才能Cao控如此多的异能人，但他自己也因为反噬，成为现在这个模样。虽然一半是因为药物的作用，但其中的损耗依旧rou眼可观。

    如此大的工作量，带给江别秋的，最直接的就是Jing神过载。

    “没事。”江别秋若有所指，“我的Jing神海现在已经很坚固了。”

    在和方觉Jing神结合之后。

    *

    在高子默的视角，江别秋正闭着眼，全神贯注地Cao纵自己的Jing神触网。他看不见那些东西的形状，但通过仪器，可以直接观测到塔区的某些地方发生生的微妙变化。

    他神经质地笑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建筑。

    方觉依旧被困在那片猩红的雾气中。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高子默还是被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看得心中不适。

    几次三番被这个人打乱计划，高子默早就对他恨之入骨。刚开始他并不认识这个哨兵，直到后来才得知，张雨庭是他的母亲。

    他在心中冷笑一声，走近方觉：“我听说，你有Jing神阈值？张雨庭有没有告诉你她怎么知道的？”

    方觉淡淡地看着他。

    没有回应，高子默也不放弃打击方觉的心，再次说道：“你不会真的认为，自己不怕这些颗粒吧。”

    “你知道……颗粒的来源是什么吗”

    见方觉终于肯舍得抬眼看他，高子默脸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你们这些小心思，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江别秋这个人，和他的父亲一样狡猾，我上过一次当，可不会蠢到上第二次。”

    “咔哒——”

    子弹上膛。

    “哎哎哎，别急着杀我。”高子默做作得举起双手退后一步，“方觉……我一死，江别秋可就出不来了。”

    说到最后，他咬牙切齿，身上的烂rou因为剧烈的动作而不断簌簌下落。

    “等他的Jing神触网彻底铺开，离开Jing神海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砰——”

    “呃啊！”

    方觉毫不客气地开了一枪。

    高子默的另一眼早被干掉，仅剩的一只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在方觉看来，就是一个移动的靶子，而这一枪，正中靶心。

    他的整张脸因为近距离的射击炸得血rou模糊，翻出一块带着腐rou的ye体，啪嗒一声落在方觉脚边。

    “方觉！你！你竟敢——”

    方觉收了枪，竟直接穿过围绕着自己的雾气，再次拿枪抵住高子默的心脏。

    “我不喜欢你这双眼。”方觉淡淡道，“尤其是看着江别秋的时候。”

    高子默原以为他拿Jing神阈值，甚至是张雨庭的名字出来，会令方觉有所忌惮，没想到这个人压根不在乎这些！

    “我的母亲曾经在生物工程研究所工作过，这一点，不用你提醒。”方觉转动手腕，作势要开枪，“你只需要知道，你马上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