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攥紧了右手。

    我重又躺到床上。

    我皱皱眉，「还有事儿？」

    谁也没料到小丑齐达内的秃头能大败外星人罗纳尔多。

    由于成绩不太理想，或者说很糟——有史以来第一次跌出班级前十名，我一路闷头骑车。

    他啧啧两声，笑着说，「你啊，跟你妈一副脾气。」

    虽然还没有初中毕业，但我膨胀的阳具也不小了，赤裸裸的翘在空气中，想不引起注意都难。

    我一愣，「你不管？」

    他继续道，「不要怪谁，你家摊上这个事情，你心里应该清楚，那借的钱说是借，其实根本就没得还……」

    完了又拍拍我肩膀，「外甥啊，姨夫真想给你说几句心里话。」

    我倏的就变了脸色。

    「管不住，总不能打死她娘俩？再说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这要是传出去了，我的脸往哪搁，村里也没法混了。」

    我盯着天花板，想到床底下应该有根拖把棍。

    本来是想让爷爷给我洗的，他年龄大了不太能干的下来，我不想让他动手，趁强要自己来。

    他突然说，「你爸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陆永平说二十几号吧。

    我向后躺倒，没有说话。

    我疑惑他是不是在骗我，他却留下一句，「这事不丢人，自家人躲在被子里头，别给人知道也没啥大不了的。」

    陆永平继续说，「你妈这样的，标准的大众梦中情人。更别说你个小屁孩，哪受得了？」

    这大热天的，他穿着衬衫西裤，像赶着给谁送葬，一面抽烟，一面流汗。

    我腾地坐起来，他飞快地往后一闪。

    我真想一拳打死他。

    在大街口一闪而过时貌似看到了陆永平，他还冲我招了招手。

    我打开了水龙头，小心的把上衣脱掉了，然后是裤子。

    因为左手打了石膏不方便，大夏天的，一身馊味很难受，这几天都是母亲在帮我洗澡。

    他笑着问。

    「你听我说……」

    我停下来，问他什么时候。

    陆永平笑了笑，给我递来一根烟，又说，「哦，伤员。」

    我左手打着石膏还没有拆线，单手擦着头，撇撇嘴，没理他。

    「好点了吧？」

    陆永平压低声音，「说实话，小林，有没有梦到过你妈？」

    母亲让我先进去洗澡间等她，她说完自己转身进了屋里。

    冲完凉出来，空气里飘着股烟味，陆永平已经在凉亭里坐着了。

    我冷哼一声，闪开肩膀。

    养猪场一别，许久未见陆永平，直至七月中旬发布成绩的那天下午。

    姨夫走了啊。

    他得意地笑了笑，「青春期嘛，谁没有过？别看姨夫大老粗，也不是傻子。」

    他却在我身旁坐下，支支吾吾半晌，最后说，「有个事儿告诉你，可别乱说。小宏丰，呵呵，就搞过你姨了。」

    他坐到我身边，挪了挪屁股，「你这床挺软的啊。」

    最后我还是脱掉了，生物书上说生理卫生要是不做好，会容易得炎症，身体上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还是很怕的。

    我说，「没事儿快滚。」

    说着，他站起来，面对我，「也不要怪姨夫，姨夫是正常人，像你妈这样的，呃，谁不喜欢？但你妈肯定不愿意啊，而且你这天天又盯得紧，我只好找到了你姑姑，她现在一个人倒是也大方的很，所以就……后面不说你也知道的。」

    陆永平就凑过来，小声说，「小林啊，你也别跟姨夫打哑谜。你的心思我都清楚，我的心思，自然也瞒不过你，要不咱两商量商量个事情。」

    他又凑近，「那天你也别怪姨夫啊，都是你姑姑自己愿意的。」

    这货还挺麻利。

    「傻站着干什么。」

    母亲进来时，门是虚掩着的，她稍微推了下门便开了，可是接下来我却听到母亲说，「洗个澡，谁让你把内裤也脱了。」

    到了内裤的时候却犯难了，手放在边缘的松紧带上，不知道该脱不该脱。

    我说，「你什么意思？」

    我刚在床上坐下，陆永平就跟了进来。

    「你也喜欢你妈对不对？」

    他四下看了看，叹了口气，「男人啊，都是这个德行。」

    母亲一看自然是怕我弄到了伤口，如果再次发炎，少不得还得痛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拆线，所以要亲自给我洗澡。

    我没答话，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

    我坐在床上脑袋晕晕的，没过多久到了晚上，母亲也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