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韩晨的情绪不对！

    季玉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面前的韩晨，忽然不知道怎么办了。

    直到对方走出病房, 季玉都没说出一句话，他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件事情。

    断了。

    韩晨想跟他断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在也没在一起过, 不知道为什么季玉会有这样的感觉。

    季胜凡和顾琛打开门看见的就是季玉表情复杂的坐在床上, 像是在想什么但是又拼命想不通的样子, 他们进来了，季玉都没有察觉。

    “身体怎么样？”季胜凡坐在床边, 轻声问。

    季玉没答话，在床上抱起膝盖，下巴枕在胳膊上，蹙着眉，眨着眼, 眼圈红红的。

    季胜凡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他跟一旁站着的顾琛对视一眼，后者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耸了耸肩，“你现在不说，以后他也会知道的，到时候受到的刺激更大。”

    一句话顿时吸引了季玉的注意，他不善的望了眼顾琛，又看向季胜凡。

    季胜凡捏捏他的脸，不是很忍心的叹口气，“哥刚才查到了点东西。”

    季玉狠狠皱眉，下意识的，他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季胜凡：“韩晨和他之前的相亲对象林芝复合了。”

    季玉先是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就反驳，“不可能！”

    他知道林芝，韩晨和她那点事在他还是小雨的时候就知道了，韩晨早就不在乎她了，怎么可能会和她复合？而且林芝已经嫁给了陆尧，他们还有一个宝宝，韩晨怎么可能还喜欢她？

    顾琛嗤笑，“怎么不可能？”

    “人家被你来回的钓，钓完了还不负责，正赶上伤心时候，遇上了个前女友，细心开导，温柔抚慰，你说谁能不动心啊。”

    季玉只是听着顾琛的分析都要气死了，“谁钓他了，我没钓！”

    他从来没有故意去找他，一切、一切都是因为……

    “我知道，是因为怀孕了想要他的信息素嘛。”顾琛了解的点头，然后抬手向后面一指，“那一排都是他的信息素，昨晚你睡着的时候从韩晨腺体里提取出来的，你放心，够你用一辈子的了。”

    季玉：“……”

    季玉拧着眉，最后受不了，冲着顾琛就是一句，“你滚！”

    “我不要看见你！”

    季胜凡也皱眉，对顾琛道：“你先出去。”

    顾琛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出去。

    屋子里静默了会儿。

    季胜凡摸着季玉的脑袋，柔声道：“是真的，我刚派人调查完。”

    “陆尧对林芝家暴，林芝抱着孩子投奔了韩晨，韩晨就把他安排在……”季胜凡顿了下，“在之前你和韩晨住的那间房子里。”

    季玉瞬间没有了表情。

    “并没有直接证明他们在一起的证据。”季胜凡：“但是能看出来，林芝在韩晨这里是不一样的，而且……林芝还在和陆尧办离婚，她很快就恢复单身了。”

    季玉眼里忽然聚起一股水汽，委屈的像是个小孩子。

    季胜凡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低声问，“你喜欢韩晨是么？”

    “不喜欢。”季玉想也不想就说，但是声音却哽咽的不行，好难过的样子。

    季胜凡抬手擦掉面前人的眼泪，哄小朋友般，“要是再说不喜欢，那韩晨就被别人抢走了。”

    “不行。”季玉含着泪，哭着重复：“不行。”

    季胜凡抬手又擦了擦，低声问，“当时你就说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他也签了协议，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直白的询问，季玉无处可逃。

    这次，他已经不能再用信息素来当做借口了，他连自己都骗不过。

    季玉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乱的很，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个什么样的结果。

    “小玉。”季胜凡拿这个弟弟很是头疼，“喜欢就是喜欢，是躲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