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的手,轻轻摩挲着我脸庞。「你刚刚大叫大喊,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妈妈
陪着你,都过去了,过去了…」
我不记得梦魇内容,也无从知道自己是否癫痫般大喊大叫。此时此刻,大脑
残存唯一感觉,竟然抗拒起母亲的爱抚。曾几何时,被母亲这般关爱,何等温馨
幸福!眼下,却令我不舒服,甚至心生抗拒之意。
「妈…徐姨…」我礼貌性唤两声,又看向妻子。隻见她神色憔悴,眼角眉梢
犹挂泪痕,貌似刚刚哭过。「你们…怎么来了?」
嘴上如是问,内心隐隐觉得跟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有莫大关联。遥想前三次
风波,不知爲何,母亲总是第一个知情者。好比神的使者,她总会第一时间出现,
调和我们小俩口之间矛盾,慰藉我受伤心灵。然则,与其说母亲爲我们小俩口好,
居中调和。不如说她更偏袒妻子一方,所言所语基本上暗指我疑心疑鬼,胡乱猜
忌。比如那次妻子跟郝江化上杭州幽会,母亲就讲过他们公媳的确开了两间房之
类话。
母亲跟岳父说,她跟郝江化俩人去杭州游玩,恰好碰到妻子在那儿出差,于
是三人便相约吃了晚饭。因爲要见生意上的朋友,所以当晚没随他们公媳一起返
回下榻酒店。不料,等她忙完回到酒店,竟然发生那档子事。好在酒店有开房记
录单,能证明妻子和郝江化一清二白,他俩是正当公媳关系。岳父原本就极其爱
惜名誉,说妻子与郝江化上酒店开房,简直等同于用脚踩他脸面,所以听母亲这
般解释,也便顺着台阶下来。事情至此,一场堂堂正正的捉奸闹剧,最后竟然演
变成我疑心疑鬼,无理取闹下场。想来,怎不叫人即恼又恨。
对于母亲无懈可击的言辞,我几乎给予不了任何有力反击。毕竟,我没亲眼
见到妻子与郝江化进入酒店同一个房间,也没目睹他俩赤身裸体楼在一起。我唯
一所见,不过是郝江化亲昵地勾搭着妻子肩膀,俩人有说有笑进入酒店大堂。然
而,就连这唯一可怜证据,在母亲巧舌如簧的鼓噪下,也被驳斥得体无完肤。
母亲笑吟吟地反问我说:「我的好儿子,别鬼迷心窍了,好不好?你非要把
我们闹得鸡犬不甯,才开心过瘾吗?照你这般推理,那以后我们亲人之间,就不
能有任何亲昵举止。因爲隻要牵一下手,勾一下肩,拥抱一下,便会被扣上不伦
的帽子,不是吗?高兴的时候,你会抱一下妈妈,妈妈也会抱你,是不是就龌蹉
呢?」
我心知母亲与郝江化
沆瀣一气,她的证词,不足以采信,她的言论,不能完
全当真。这一点,岳母看在眼里,心跟明镜似的贼亮。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女儿清
白,而是根本不相信郝江化的爲人。当然,已被郝江化占据半壁身心的母亲所说
那些诡辩之话,岳母更加不相信。种种蛛丝马迹显示,妻子与郝江化之间关系,
可能真有那么一丝说不清的暧昧在里面。果真如此,才最叫岳母担心害怕。隻不
过,不到万不得已,她甯可信其无,不愿信其有。正因爲如此,我才忍气吞声,
委屈求和,不把事情闹大。
然而,此一回,妻子与郝江化交股合欢,乃本人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却不
知母亲作何说辞?
「京京,你吓死我们了——」徐琳单手抚胸,长吐一口气。「失心疯般大叫
大喊,怎么叫都叫不醒,急得颖颖哭个不停。还好你自己及时醒来,没出什么事,
我们总算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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