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书香所知,超生待遇改善多了,证据就是只拘留不再扒房子拆家了,别的村也是,只要情况不是太恶劣。
灵秀说不管十个还是二十个,到底还是有名额的,跟银行贷款利率一样,上下不也得有浮动吗。
书香说艳娘内会儿不走不也行吗,要不就是村首胡说八道。
灵秀说该管的不该管的你怎啥都操持,「可跟你说好了,考不好就揍你。」
她又举起了拳头。
不赖书香吊儿郎当,成绩下来时在学校没怎么说,回家之后就喜滋滋地把卷子给灵秀了。
他说李学强还让分享一下学习经验,「我分享个屁分,我不是代表,我也代表不了谁。」
「才哪到哪就自足了?」
「妈,你还没给我奖励呢。」
「啥奖励?浩天来这两天没奖励?」
「啊?」
书香张着嘴,直脖愣登。
「啊什么啊,肉都吃了还说没奖励?」
灵秀拿眼挑着,问他还要啥奖励?「那不是在凤鞠那吃的吗。」
「饭是谁揍的,菜是谁炒的?」
书香把眼一闭,手一扬,捂在了鼻子和眼上,「天呐。」
「还地呐,跟你妈还讨价还价?」
灵秀捶了一撇子,摆正颜色说:「妈问你,内天下午跟凤鞠都上哪玩介了?」
每到冬日,西场就倍加寒冷,哪怕风和日丽,仍免不了带着几分阴湿干冷。
哗啦啦地,张牙舞爪的枝杈相互交错发出刺耳的声响,春夏秋三季盛极一时的精致就都散落到这片失去弹性的僵硬土地上。
所以,既然妈这么问了,当然能回答她,也没什么可遮掩的,于是书香就把内天下午的情况倾吐出来。
他说晚上看了场电影,这也是为啥天黑才回来的缘故。
饭是在路边吃的砂锅烧烤,之前是去学校送的过冬时节的被褥,然后就跑高架桥东侧转悠了一圈——一马平川,就他跟凤鞠——估摸快骑到机场路了,因为已经看见了大白球。
折返回来骑的也并不快,边骑边聊——凤鞠说的是女生宿舍里的新鲜事儿,其实无非就是谁睡觉摔下来了,谁看了琼瑶小说哭得一塌煳涂,要说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新鲜事儿,就只剩下凤鞠嘴里说的女生每个月例假前后的变化了。
灵秀脸都紫了:「这你也听?不怕耳朵聋了?」
「是她跟我说的。」
书香倒没脚着有啥不能说的,却没想到妈眼珠子都立起来了,「说你就听?就不会换个话题。」
书香还哈哈呢,说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哪知灵秀不依不饶,「我就强人所难了,内是你该听的吗?」
觉查到势头不对,书香赶忙说:「我没听。」
灵秀脸都快贴到书香鼻子上了:「到底听没听?」
「也听了点。」
书香这话刚落,灵秀已经把手伸了过去,捏在了他耳朵上,「你个臭缺德的,谁让你听的?」
书香缩起脖子,咧着嘴,左手攥着妈手腕子,右手则扣在自己耳朵上的内只小手上,「哎哎哎——妈,妈你撒手,疼,我没听,不想听。」
「我拧死你得了?」
尤不解气,灵秀又啐了他一口,「我可告你,要是敢跟凤鞠不要脸,我跟你没完?」
书香哭丧着脸说:「压根就没有。」
「没有?那你摸她?」
事实面前,书香只能老实交代,「不是我主动的。」
他希望妈能放他一马,然而妈却说,「我不管,反正你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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