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您就这么自卑吗？”

    “姨太太该找还是要找，这个必须家里来帮你安排。表面功夫也做好看点，我不希望再看她听到她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我们家，是要脸面的。”

    “就是实在不是做妻子的料。”司学义停下脚步站定：

    “您说了这么多，不就怕我跟了那当大官的爹，不认自己姓什么了吗？要不要我明说，司家要是没有我，已经不行了。”

    “谁要姨太太，一个你我都受不住，多来几个你是要我命吗。”他垮着脸说。

    “我也听到她那些传闻了，她以前跟仇铭的，听说还跟仇丰……这种事我真不知道真假，你自己琢磨吧。”

    没玩太久牌局就散了，管家带着黎蔓先回房，司学义让司娄陪他去庭院走走，说有几句话要交件他。

    “您以为靠着吃老本，能在当下维持多久您所在意的脸面？”

    “愿意的。我不太会照顾人，多几个人能帮衬着些，还能让外祖父赶紧抱上孙子。”

    ０６７（司娄微ｈ）

    黎蔓一愣，迅速涨红了脸。

    回房的时候黎蔓已经睡下了，给他留了盏灯。

    “娄濮存那边，怎么说？”他问。

    听他说完这冠冕堂皇的一大连篇，司娄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他抬起头用在外那副吊儿郎当的神情看着司学义：

    “按理说这种女人，我是绝对不允许进我们家门的，但是我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就随你，她也还算懂事大气，你只要别全部心思放她身上就行了。”

    司娄堵的心口疼，她这副不在意的样子，让他难受的要死。

    黎蔓瞄了一眼众人的脸色：“我们是想再过几年清净日子的，外祖父要是想抱重孙子了，我就给司娄纳几房姨太太。”

    司学义突然笑了一下：“这丫头，是招人喜欢。”

    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刚才又和他不是太熟的外祖父闹得不太愉快，如今给他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温暖感觉。

    边上那两个姨太捂着嘴笑了起来。

    “还有你那些生意，太杂太危险了，仇丰也……“他叹了一口气，”如今孙辈就剩你一个水苗，你做什么事都得小心着来。从商没什么盼头，你要有野心，从文从政都比商好，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过两天我就介绍两个人给你，他们都能对你有所帮助。”

    屋子里炉子烧的暖，看着那暖黄的光晕和床上隆起的一小团，司娄沉着的脸色终于有所缓和。

    有了她这几句，在场的除了司娄，好像都挺满意，连司雅芳的脸色都好看了些。

    他他这说的什么话！

    虽说现在已经废了一夫多妻了，可在权贵之家，纳个几房姨太太还是正常的。

    “听说他最近势头大，没了仇铭，几乎没有人牵制他了。”他转过身看着司娄，手里的拐杖轻轻点了点地：

    “你只要别忘了，你姓司，不姓娄。给你取这个名字，就是要你永远记住，司永远在娄之前。他如今再风光，也是我司家扶起来的，可惜他不懂得感恩，这种没良心的人，是走不远的。”

    “小的时候，托了您的福，把我一个人丢去外面，您不知道吧，我是十岁那年才分清家人和保姆的。”

    “嗯……”司学义沉吟一声。

    司娄低头看着湖面斑驳的月光，静静地听着司学义讲，脸色沉地不像话。

    司学义笑了一下：“你倒是懂事。”

    “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姓什么，娄濮存？你别说，我真看不上他。您是长辈，我敬着您所以有些事情随着您来。”

    “见过了，他应该挺满意的。”

    司学义都有些惊讶，看着黎蔓问：“你愿意？”

    庭院的湖边，两人一前一后的走。

    她真就一点都不在意他。

    “可如今司家靠我撑着，您还想什么事儿都帮我做主？您年纪也大了，安生跟你那两个姨太养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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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娄嗯了一声，嘴角微扬。

    哪能不愿意，他纳十个八个都与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