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斌摸索着下巴说:“不一定,得看养的是什么蛊,单纯杀人的那种还好一点,失败了顶多就横死一命。如果是那种害人魂魄,或是对人的三魂六魄起作用的蛊,那反噬起来什么结果都有可能。”
“轻点的魂魄乱志,成了傻子或植物人,严重点的嘛可能就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比那个鬼婴的下场还惨,因为那个鬼婴起码魂魄还在。”
徐菲颤抖着问:“主人,我,我女儿炼的这个蛊,能成功嘛。”
张文斌摇起头说:“不管炼的是什么,成功的几率不大,她本身就是一个门外汉,恐怕是在哪看到的邪门办法自己在摸索,这种事如果没师傅交的话很容易出差池。”
“那身血衣就不对,血衣遮体是敬天地的庄严之举,你女儿随意一穿乳沟都露出来了。还有就是杀了公鸡取血以后,鸡冠得收集起来阴光,磨粉以后在做法的时候往脸上涂抹,遮掩自己的生阳之气。”
“养蛊用的是坛子,讲究一点的还得偷别人的尸骨瓮,用塑料箱就是在胡闹,而且也没见她有什么法具,也就黄铜的香炉像点话,问题里边装的是沙子,不是用鸡血搅拌过的香灰。”
“哎,和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稍微一知半解的行家看到都得吐血。”
一听张文斌嗤之以鼻的吐槽,徐菲是面色发颤,似是呓语般的念叨起来:“不行,不行,我要阻止她,这个孩子真是疯了,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她踉跄着刚一动,张文斌就一把抱住了她,一手拦着她的腰一手捂着她的嘴,没好气的说:“你想害死她啊,做法之时最大的忌讳就是有人惊扰。”
这倒不是危言耸听,不管名门正派,邪门歪道都是如此,有人打断的话下场有多惨甚至自己都难以想象。
徐菲一听不敢动了,大眼睛上的水雾已经不是情欲了,而是一种悲哀的担心,她的眼睛始终死死的盯着在房内的女儿。
杨乐果拖出了两只塑料箱子把盖打开,她面带恐惧之色,但又嘟起嘴让自己坚强。
说真的不是这一幕很诡异的话,应该是很可爱的画面才对,张文斌松开了手,被警告的徐菲也不敢大喘,目不转睛的盯着女儿看。
杨乐果打开了大的白色塑料箱,面带害怕
的长出了几口大气,这才拿出了一根很长的夹钳在里鼓捣。
鼓捣了几下,夹出的东西让徐菲吓得差点叫出声,只见女儿夹出了一只黝黑的蝎子,那蝎子明显是活物还在狰狞着。
女儿害怕的往后缩了一下,蹑手蹑脚的把蝎子丢进了黑色的塑料箱里。
连丢了五只以后,她心有余悸的合上了盖子,蹲在黑色的塑料箱前观察着,就像是好学的孩子天真的在看着一个有趣的游戏。
“那黑色的箱里应该是她养的蛊,养蛊需要五毒相斗最后饲养胜出的那只,这蛊以其他的毒物为食,在城里估计东西不好买,你女儿应该是从宠物市场弄来的。”
“哎,其实蛊该住的是瓮,不行就是牛羊的头骨,用塑料箱子也太扯了,养出的蛊品质肯定不怎么样。”
“还好她喂的是蝎子,要是那些无毒的蜘蛛一类的,估计早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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