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你的事儿，我跟你道歉。”霍焰轻轻转动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是我太草木皆兵，危凡的事儿刚过去不久，我不放心。”

    “嗯。”江海chao点点头，“以后别这样了。”

    以后...霍焰将这两个字放在舌尖品味了一番，喉间徒留苦涩。

    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

    他们还有以后么？

    霍焰：“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呃——”江海chao发现在自己摊牌前，霍焰已经默默地退出了牌局。

    “毕竟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江海chao打开茶几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我欠你的人情先不说，你投的钱——”

    “江海chao。”霍焰依旧风云不惊地端坐在原地，声音却忽地低了下去，“你一定要这样么？”

    江海chao有些莫名，“不是，一个亿也不是什么小钱我——”

    江海chao话还没说完，眼前男人的身影一晃。

    接着，他就被男人按在了沙发上。

    “不想欠我是吧。”霍焰轻轻地抚摸着江海chao的后颈，眼神却变得越来越危险。

    “江海chao，你觉得我缺钱么？”

    “你想还，就这样还吧。”霍焰说着，俯身...

    江海chao抬手捂住了霍焰落下来的唇，他咬牙，眉头紧皱，“霍焰，你他妈什么意思？你到想干什么？”

    男人轻轻吻了吻江海chao的手心，缓缓握住了江海chao的手腕，将对方的手按在了一旁。

    霍焰低头在江海chao颈边嗅了嗅，他闻见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

    “想干什么...”男人嗤笑一声，气息在江海chao耳边缠绕，“你看看你身边来来往往的男人，你问问他们，想干什么？”

    “他们想干什么，我就想干什么。”

    霍焰：“江海chao，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心甘情愿，才能罢休呢？”他抬手，拂过江海chao的唇，“我说过，你不欠我什么，你这么急着把我往外推，何必呢。”

    男人说完，俯身在江海chao额上落下一个吻，“你喜欢那个小子对吧。”

    他松开了江海chao的手腕，哑声说：“那就喜欢吧。江海chao，你永远有追寻自己快乐的自由。”

    所以，别把我当垃圾一样急于撇开。

    男人起身，摸了摸江海chao凌乱的发。

    他没有多言，带着一身极力收敛的尖刺落寞退场。

    霍焰的聪明之处就在于此。他永远知道该将自己摆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以自尊为筹码，不择手段地跟江海chao建立起了理不清的纠缠。

    强势又卑微地不肯从江海chao的生命中消失。

    ***

    “海哥，他走了么？”听见门外安静了许久，封识远才慢慢地走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发愣的江海ch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