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许久未见，一切可好？

    X：挺好。

    余：还是老样子？

    X：嗯，我的口味你又不是不知道。

    “没……没了？”

    池易看着小橘子的记录，这余是代表的余言，而X就是代表的和余言见面的那个未知的人，可是，这对话就才两三句。

    “没了。”小橘子摇了摇头。

    池易：“……”

    这两人的话就这么少？

    “怎么了？”祁凉见池易的脸色不对，也跟着过来了。

    “感觉他今天见面这个人是个哑巴。”池易回了一嘴，把笔记本塞给了祁凉。

    祁凉看着笔记本上的记录，勾起唇角笑了起来：“这不是说了话吗，怎么能算是哑巴？”

    池易重新起身，把小橘子直接拎回了座位：“我估计他们也不会说什么其他过多的话了，小橘子就坐着，一边吃一边听吧。”

    “易哥，你总算是人性化了一次啊！”小橘子冲着池易眯眼笑了笑。

    不过，池易没想到的是，整场饭局，余言和他见面的对象就没有再说话了。

    等到小橘子吃饱喝足之后，两人才又有了对话，小橘子忙不迭去拿笔记录下来。

    X：吃好了？

    余：嗯。

    X：送你回去。

    余：好。

    小橘子写到这里，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抬起脸看向池易：“易哥，他们对话结束了，这时候准备离开了。”

    池易有些无语地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骨，接着冲着祁凉使了个眼色，示意祁凉去门边看看。

    祁凉到门边拉开了一条缝，正好能看到从隔壁走出来的余言和他的见面对象。

    “看到没？”池易压低声音走到祁凉的身后，一手刚搭在祁凉的肩膀上，池易就感觉到祁凉的身体微微震颤了一下。

    很细微的震颤，要不是池易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根本就不会感觉出祁凉的震惊情绪。

    “怎么？”池易抬起眼，隔着门缝往外看，只看到穿着白衬衣的余言跟着一个穿笔直西装的男人身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道口。

    “是向湳。”祁凉说。

    池易不由得敛起目光。

    向湳是祁凉爸爸的秘书长，也是面试把余言招聘进来的人。

    在祁凉口中了解到的向湳，应该不会是采哥那边的人，但是他又为什么会和余言见面呢？

    “出去看看吧。”见祁凉站在门口像是冰雕一样一动不动的，池易又低声提醒了一句。

    祁凉这才点点头，拉开包间门走了出去。

    余言和向湳到了离开星子饭店后，就步入了旁边的停车场。

    池易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来了。”一辆黑色的轿车从旁边的车库里驶出后，小橘子就吸了吸鼻子说。

    “师傅，麻烦跟着前面的黑色轿车。”池易看了前面的黑色轿车一眼，冲着旁边的司机开口。

    司机怔了怔：“这不能随便跟吧……”

    没等司机把话说完，池易已经出示了异变管理局的证件，在看到池易手里证件的那个瞬间，司机乖巧地闭了口，开着车跟了上去。

    “距离有点远，能听到他们说话吗？”池易转过头，看着坐在后座的小橘子问了一句。

    小橘子摇了摇头：“他们俩就压根儿没说话。”

    这两人的话居然这么少。

    池易有些泄气地将目光收回来，却不自觉地看向了池易旁边的祁凉。

    祁凉的脸孔陷在暗影中，车窗外的光影快速地从他的身体上掠过，但是黑暗中，他的那双眸子，依旧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