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柏顿了顿：“陆老师，我是在问林晏。”

    陆烬：“我是林晏嘴替。”

    向柏：“……”

    林晏轻轻拉了下陆烬。

    陆烬不说话了。

    林晏客气地道：“是我已经习惯了和陆老师一起，如果再换搭档，还需要重新习惯。”

    向柏无奈一笑：“其实是我们先认识，反而你更习惯他。好吧，那有机会请你吃饭吧，这可以吗？”

    林晏没什么理由拒绝，说了声好。

    他倒不觉得这顿饭能吃成。

    有机会只不过是成年人的一个借口，下次什么时候，遥遥无期。

    但陆烬的情绪明显沉了下来。

    在坐上轮椅车的路上，他一个字都没有说。

    林晏不太习惯，“你怎么了？”

    陆烬没立场说什么，只能回了句：“没有，饿了。”

    林晏：“你中午吃得不少。”

    陆烬：“我还在长身体。”

    林晏：“……”

    林晏套上雨衣，把口罩戴好：“想吃也先回家。”

    注意到某个词，陆烬唇角勾了起来，坏心情一扫而空。

    陆烬发动轮椅车：“走，起飞——”

    林晏听着他上扬的语调，知道他心情已经恢复了过来，心里微松一口气。

    开到半路，陆烬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陆烬留下一句「你等我下」，长腿一迈，几步走进了花店。

    花店店员仰起头，脸上挂着笑容：“欢迎光……呃？”

    一个雨衣怪人出现在她面前。

    店员哆哆嗦嗦：“先生，您要点什么？”

    陆烬：“我想送花给喜欢的人，但是想要低调一点。”

    店员松口气，微笑着向他介绍起来。

    她介绍着卖得好的花朵，介绍了几种，却见雨衣怪人的眼神一直盯着最大最漂亮的几朵玫瑰。

    陆烬指着那些玫瑰说：“我想要这个。”

    店员：“……”

    是她不懂低调吗？

    店员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顺着客户走。

    陆烬拿起一支看了看，“帮我挑一些，包起来。记住，要低调。”

    店员比了个「OK」。

    十分钟后，陆烬带着一大束玫瑰走出了花店。

    林晏正在跟杨树通电话，让他别白跑一趟。

    杨树整个人都不好了，开始东问西问，林晏觉得烦，余光瞥见陆烬的身影，挂断了电话。

    林晏看见这一束玫瑰，还没来得及想什么，玫瑰花就落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