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

    “嗯？”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是我刚到那家影楼工作，有一天下班，我在公交车站碰到你，其实我跟你不坐同一辆车，但是为了多跟你说几句话，我假装也要坐那辆车。你坐在前面的位子，我坐后面，为了跟你说话，我把头凑到你脖子后面。

    然后，车窗外面的风把你的头发吹起来，有几根头发一直飘在我脸上，我就一点也不想动了，就希望你的头发一直在我脸上飘啊飘……”

    “太猥琐了！还有这一幕？我当时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你竟然在我背后当流氓！”

    “当时我突然特别特别难过。”

    “嗯？难过什么？”

    “那一瞬间太美好，美好到一旦失去就像生命结束了。我当时想，这个女孩子，如果不能追到她，不能再闻到她身上的香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了。”

    婷婷猛地把头顶到我鼻子上，用力摩擦几下，“现在呢？是不是开心死了？”

    “现在……我好像又变成了刚和你恋爱的时候，幸福得没法用语言来形容，只要看到你就觉得空气像蜜一样甜，觉得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我都是最快乐幸福的人。婷婷，我爱死你了。”

    婷婷转过身疯狂亲我，我们俩互相把对方的嘴唇咬痛，好像不这样就无法表达出对对方的爱似的。

    舌头分开以后，唐婷说：“亲爱的，你不要害怕……”

    “害怕什么？”

    “就算你阳痿一辈子，我也不会离开你的！”

    “我不是阳痿！”我激动得手乱摇，越急嘴越不利索，“谁说……不是……我只是一时……你等着……我一定好的……”

    唐婷不说话，只是微笑着看我。我叹一口气，说：“好吧，好像还是有点问题。”

    “杨医生说你在她身上厉害得不得了。是心理作用吧？和我做爱的时候太紧张了？”

    “嗯，越是想让你爽，就越是容易软。这些天是不是都没让你爽到？”

    “嗯，快憋死我了，好难过。”她把头埋在我怀里说。

    我心里好生郁闷，终于忍不住问：“婷婷，我是不是……比以前其他人……差远了？”

    唐婷手指在我手臂上摩擦，“你说呢……”

    我大声“唉”了一下。

    “不高兴啦？自惭形秽啦？对自己恨铁不成钢啦？”

    我轻轻把唐婷放开，转过身子对着车门的窗户，双手合十，低头闭眼喃喃自语：“神啊，保佑我变成一个特别能干的男子吧，保佑我每天都能在床上满足我心爱的姑娘，让她神魂颠倒、欲仙欲死、下不了床……”

    唐婷在旁边笑个不停，然后吊住我脖子说：“听好了，我就是你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