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这六家的龙头老大们,他们会怎么对待各位,我可保不齐!」
张霁隆说到最后,越说声音越轻,可是满走廊却没有一个人敢多咳嗽一声,
全都听得满头是汗、脸色铁青、双手发抖、小腿肚子直攥筋,没一个人敢正眼瞧
张霁隆,以及那些挡在人前的那些马仔们。
张霁隆深吸了一口气,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挑衅地质问道:「来
啊!各位!夏雪平就躺在裡面!你们加一起,少说得有一百人;这病房门口,就
这几个小护士,加上这么个小警察,手裡就一把枪;你们,加上我们隆达集团这
二十来人,咱们一起冲进去,一人分一段夏雪平的尸体,绰绰有馀!——怎么样
,咱们一起进去啊?」
没有人敢应答一声,哪怕是张霁隆身边的那个陈赖棍,此时陈赖棍的嘴唇都
被吓得直发抖。
「哈哈哈!行啦!诸位!——我张霁隆今天心情好,跟你们大家逗闷子、说
段相声,满嘴都是胡话,你们各位可别当真!」
张霁隆笑着说道,他的笑声跟打雷似的,一开嗓子,一走廊的人十有八九浑
身都打了一个激灵。
张霁隆说罢,对着走廊裡的所有人摆了摆手:「都各回各家吧!——一个个
的,今后都给我记着:本本分分,凭良心做人!」
被张霁隆刚才这么一说,再加上那些马仔们会意,象徵性地把所有人一撵,
走廊裡的人开始稀稀拉拉地离开了。
张霁隆看着人走的差不多了以后,没好气地对陈赖棍就说了一个字:「滚!」
接着,他便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把病房门打开,又跟我走进了病房。
进入病房之前,张霁隆对手下的马仔说道:「你们先在这守着,我跟何警官
有点话要说。除了医生、大夫,当然还有市局的警察以外,其他人一律赶走!」
一进病房,张霁隆先看了一眼夏雪平,对我小声问道:「怎么样?她还好吧?」
「还没醒过来呢。不过目前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哦,那就好。」
等他说完,我给他搬了把椅子,放到了折迭床旁边。
我给他倒了杯水后,便坐在床上,跟张霁隆对坐着。
「抱歉了,本来我是不想打扰夏警官休息的,」
张霁隆喝了口水,依旧轻声说道,「但是外面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要是就
这么走了,万一他们那帮无赖捲土重来,我怕你一时间你自己招架不住。」
张霁隆说着,看着我,歪着嘴对我笑了笑,「刚才我不算管閒事吧?」
「一开始可真吓到我了!我还真就以为您是声援他们来的;结果后来我听出
来你是在骂他们了,我还在心裡暗笑来着。」
「你小子啊,还是年轻!太容易就被人将上一军了!你是有手枪、别人没有
,但是你记着:手枪这东西,是底牌,道理就跟打'斗地主'一样似的,手裡的
牌得从最小的慢慢往大了打,赢得机会才多;哪有像你这样的,一开局就把王炸
打出来的?——开局就亮底牌,底牌就不值钱了。」
张霁隆戳了戳我的胸口教训着我,「那陈老赖是什么人啊?全F市那么多的
警察都拿他没办法,你觉得他是能被你一人一把枪就给吓唬住的?夏警官虽然说
是他们的头号公敌,但是你说说,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人肉搜素的技术这么厉害
,今天他们过来的所有人,其实都知道夏警官住哪,可为什么到现在也没见他们
敢在夏警官身体一点事情没有的时候,去她家门口闹事?你小子啊,真的还得学
着点!」
我听了张霁隆的话,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便点了点头。
接着,张霁隆看着夏雪平,叹了口气说道:「夏警官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好
人。虽然跟我放过狠话,但是平心而论,一直以来,我倒是都很佩服这样的警察
的;所以我也一直看不惯那帮自以为是为了'民主'和'公义'瞎折腾的混子们!——别的诸如什么建设化工厂和垃圾处理场、被拖欠救济金和政府保险、受到
地方恶霸不公正待遇这种事,他们上个街、游个行也就算了;人家警察开枪的击
毙罪犯事情,还要归他们管?一个个的,真是太把自己当盘菜了!」
「说的不就是么?连警察开枪都要管,下一步真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也看着夏雪平说道。
我今天这是遇到了,才知道跟这帮人周旋有多难、又有多累;但我这才只是
正面遭遇次。
可夏雪平呢?她在跟父亲离婚的那些年裡,真不知道要跟他们见招拆招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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