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倒是府衙里极为赏心悦目的一抹亮色。
吴征亦毫不掩饰地冷笑一声道:「瞿捕头姗姗来迟,可是不愿奉本官之命?」
瞿羽湘不敢直犯上官,低头时星目喷火,却按捺着脾性欠身拱手道:「卑职
一时走神,望大人见谅。」
吴征起身道:「瞿捕头曾位列京城三大总捕之一大有身份,如今屈尊在小小
的北城府衙有些不适应,本官也不来怪你。只是本官想提醒一句,自暴自弃不可
取,若要恢复往日尊荣更当加倍为朝廷出力才是。」
瞿羽湘始终难掩对吴征的敌视与不满,低声道:「大人教训的是,卑职明白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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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你真明白还是假明白。吴征心中暗道一句后老话重提:「张主簿,先
前曾道罗大善人女儿失踪一案,本官颇为在意。听闻罗文白秉承祖业家风,向来
行善积德,因此被称作大善人。此等良民人家的女儿失踪不能寻回,亦不能给一
个公道交代,让本官何以面对北城百姓?」
上官问诘犹如给个下马威一般,还丝毫不给前任面子,张六桥久在北城府衙
还是初见,不由暗道果然年少冲动。转念一想,人家也确实有这一份底气,当即
不敢怠慢道:「启禀大人,此案并非府衙不上心,实是其中难点重重。且去岁案
发时兵锋正盛,府衙上下忙着征粮人手不足,实非懈怠。」
张六桥的一门心思吴征早猜得透透的,现下见他不卑不亢据理力争,颇有维
护下属之意,倒让吴征刮目相看。若是只知阿谀谄媚,他反而看不起。
「本官不是怪张主簿。去岁形势如此人人以国事为先当是正途,现下国事初
定安民为重,本官既到任北城令,若不能护得北城周全如何对百姓交代?」吴征
来回踱步道:「张主簿当知此案始末不妨说来听听,瞿捕头断案如神,我们一同
参研参研。」
「是。」张六桥从袖中取出一叠卷宗摊开道:「罗文白之女罗婉年方二八,
去岁一月于闺阁内失踪极为离奇。事发于黄昏,侍女琴儿自未时末最后一次见到
罗婉后便在门外伺候,既未听见响动也未再见着罗婉,直到戌时发现人不见了。
照理而言申时酉时当是人来人往的时刻,可罗府上下未有一人发现罗婉踪影。罗
婉失踪后卑职亦曾亲至罗府。其闺房里未曾有留下半点痕迹,人仿佛凭空消失了
一般。」
吴征一边听着张六桥述说经过,一边翻着案头的卷宗,翻完后将卷宗递给瞿
羽湘,道:「光看这些什么也看不出来。时日又过了一年有余……张主簿莫非未
曾钻研过此案么?」
张六桥忙拱手欠身道:「下官岂敢尸位素餐。」
他从袖中又取出一叠卷宗道:「下官遍寻近年来女子失踪的案例,还是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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