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是冷漠】：？你说的是人话吗？

    【宋您上西天】：是的，其实我说的不是人话，我也不是人类，我是椰子树上一种稀有的椰子，叫做沃氏泥椰椰。

    宋婼言还想输出，结果刚发一小段话，发现自己被拉黑了。

    “切，”宋婼言收起手机，把香插进香炉，站起身往外走，“真没战斗力。”

    系统：【宿主这么刺激她不怕她鱼死网破干一波大的吗？】

    宋婼言丝毫不惧：“以她的智商，只能拉坨大的。”

    系统：【……话糙理不糙，可这也太糙了。】

    系统：【据我测算，她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作为剧情中段位最高的反派，她找人继续找你麻烦的可能性在80以上，宿主不怕她找人揍你吗？】

    宋婼言：“不怕，我都说了我是椰子，非常坚硬，十分抗揍。”

    系统：【人怎么会是椰子！！】

    宋婼言：“怎么不是，我的脑壳非常坚硬，脑子里还全是水，这不是跟椰子一模一样。”

    系统在宋婼言脑海中发出一阵电流声，看起来应该是cpu烧了，在仔细思考人类到底是椰子还是烤肠。

    走出上香的大殿，桑榆正站在一边捏着那根僧人友情赠送的上上签，目光定在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婼言走过去，在她眼前挥了两下，桑榆回过神来：“你拜完了？我们走吧，nainai应该醒了。”

    两人回到医院，nainai正好刚醒，护士正在帮她把床摇起来。

    看见门口探出的两个脑袋，nainai没什么Jing神的脸上一下子浮起了笑容，招呼道：“小榆和小言来啦，快过来！”

    宋婼言乖巧地凑过去，坐在地上的小凳子上，扬起一个地痞流氓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看见的可爱笑容：“nainai，我来看你啦！”

    住院的日子是很无聊的，每天能做的只有例行的治疗和检查，能活动的地方只限于这一层楼，能看见的只有蓝色的帘子和窗外不算优美的枯燥景色，不知道自己第二天的情况到底是好转还是恶化，甚至不知道第二天能不能顺利地醒来，看见最爱的孙女的脸庞。

    她还那么小，孤僻安静，受了委屈也不会跟家里说，从来不让自己Cao心，她本来该生在一个健全又幸福的家庭，无忧无虑地长大，却被无底洞一般的欠款和医药费拖累成了这样。

    宋婼言及时出声，打断了nainai的胡思乱想：“nainai，我们刚刚去寺里祈福来着，还摇了签筒，第一支就是上上签呢！”

    桑榆一怔，手中的竹签已经被宋婼言拿过去，递到nainai面前。

    她那双布满褶皱的手因为常年输ye，静脉反常地凸起，像gui裂的地面上裸露的树根，那双苍老病态的手小心翼翼地捏住那根上上签，似乎怕太用力以至于折断孙女未来的美好愿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