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冷颤</h1>
回宫的路上,福玺一路装死,像个鸵鸟一样,把头钻到刘玉怀里不出来。
刘玉将她抱回房,放到床上,她又钻到了被子里去。刘玉端了水进来,就见床上没有人,被子鼓中间了一个大包。
这个傻子,居然也是知道害羞的。
刘玉哑然失笑。
刘玉坐到床边去,轻轻拍了一下那个鼓包:“出来,洗一下。”
福玺抱着膝盖,坐在被子里,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琢磨他是真心还是假意。
刘玉道:“我把房门关上了。没人看见,出来吧,别怕。”
福玺瘪了嘴,嗡声嗡气说:“不出来,我知道,你又要骂我。”
刘玉背对她坐着,将刚刚拧干的帕子又丢回水盆,心中茫然,万分惆怅地说道:“我不骂你。是我不好,我没照顾好你。”
他扭头,歉疚地抚摸着她身上的被子。他知道手掌下是她的头颅,毛茸茸的脑袋,可爱的小脸蛋:“你恨不恨我?我是个坏人。是我没忍住,引诱了你,让你喜欢了我。可我又嫌弃你,刻意冷落你。我太坏了。”
福玺不敢看刘玉,她有点不好意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好意思,反正就是有点羞,感觉自己的秘密被人知道了。她不敢看刘玉。她以为刘玉会像上次骂她,没想到刘玉不骂她,说话还跟唱歌似的好听。福玺像只破壳的小鸡一样,慢慢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单纯漆黑的大眼睛望着他:
“你说真哒?”
她眼睛眨巴着:“你不是骗我的哇?”
刘玉点头:“真的。”
福玺四脚着地,爬到他面前:“那刘玉,你会不准我跟皇上在一起玩吗?”
刘玉道:“不会。”
福玺两个手按着脚掌,像小狗一样蹲在他面前,脑袋抬起说:“那我跟皇上在一起玩了,你会生气不要我吗?”
刘玉说:“不会。”
福玺顿时兴高采烈起来,恨不得像个下蛋的鸭子似的呱呱叫。
刘玉想给她擦擦身子,感觉她实在太脏了,又放弃了,让奴婢送来热水,把她放到热水桶里,给她从头到脚地涤荡一番。福玺把手儿挑成兰花状,一边撩水,一边唱歌儿。唱的是首江南的民歌,“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然后翻来覆去地唱那几句,“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刘玉存了一种龌龊的心思。
他知道萧宝鸾是甩不掉的。萧宝鸾是皇帝。
他有权力,有手腕,而且厚颜无耻。
他连谢媛都不顾,没人能够阻止他得到福玺。
与其自己从中作梗,被当做绊脚石踢开,还不如顺了他的意。讨一位帝王的欢心,是大大有利的事情,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能有。刘玉存了这心思。他意识到自己很无耻,很下流。可是,谁知道呢。福玺没心没肺。她跟萧宝鸾天生一对,都是畜生一类,没有廉耻的。追求的都是动物本能。这样的人永远活的快乐,因为没有负罪感,不会痛苦。
刘玉听她唱歌,手替她梳理着头发,目光怜爱地看着她:“你真的这么喜欢萧宝鸾?他有这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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