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也算是无人招惹的存在。但最近那些大佬们似乎在谋划着什幺,敏感的小虾
小蟹们都收起了平时嚣张挥舞的爪牙。在这太阳几乎能晒化人的盛夏,阿伟便日
日中午在这家烧烤店点几碟烤串、两瓶啤酒,一坐就是大半天。他坐在这个正对
空调的靠窗的位置,视线在人烟稀少的大街上游荡。
老城区几乎无人口流动可言,天天走街串巷,街头不见街尾见的人都是熟脸。
他们望向阿伟的眼神都带着小心掩饰的不屑与畏惧,恨不得离他三丈远。阿伟也
懒得理他们,视线瞥过也当没看见,只捕捉那些新鲜的面孔,陌生的身影:比如,
从远处看她一身纯白的装束,婀娜轻盈的身姿,慵懒优雅的步伐,便会让人想起
某种动物。当她靠近了,一头柔顺的黑发披在肩上,发尾带着焦黄的颜色有点自
然卷;不是那种瓜子脸,两颊有点肉感,下巴却尖尖的,同时透出精致与妩媚;
一双格外大的眼睛,睫毛又细又密高高翘起,眼波流转间漾着水光;鼻梁高挺,
鼻尖微微翘起;细唇微抿着,只是一条好看的缝隙;她穿着露脐的淡色小T恤,
外面罩着白色的遮阳外套,外套下沿一直拖到大腿中部,垂下两条装饰用的细带,
随着她的步伐跳动着;下身是短至大腿根的热裤,在敞开的长外套下若隐若现,
肉色的连裤袜在艳阳的照耀下闪着亮光,脚下是一双皮制的短款小高跟皮靴。她
就这样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着,阿伟看着她仰起头,眯细眼,翘着鼻,在烈
日曝晒下却显出几分满足与顽皮的俏脸,眼前满是老大养的那只毛皮纯白踱步优
雅,喜欢晒太阳的猫。阿伟对她有印象,是最近刚搬过来的,生活规律,上班族。
又如,在大太阳下仍穿着黑色马甲的可疑男子。阿伟眯着眼睛盯着这道身影,
那人似乎察觉到了什幺,却没有东张西望,只是伸手压了压头上棒球帽的帽檐,
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下半身的牛仔裤、皮鞋毫不起眼,扎眼的是他背着的沉重
的单肩包,与拖着的大大的旅行箱。单肩包鼓鼓囊囊的,压在男子肩上,男人步
履匆匆,单肩包却晃都不晃,显然里面装满了东西;男子拖着箱子的手只是虚握,
没用上多少力气,箱子滚过凹凸不平的地段时,轻巧地上下跳动着,明显是个空
箱子。阿伟看着这个明显带着某种意图的可疑人物,依旧只是坐在那,继续啃着
串,啜着酒,没有任何动作。
太阳还高高地悬着,似乎从来没有动过,也永远不想动。空调依旧呼呼地吹
着,阿伟没挪窝,面前的碟子空了两盘,一个空酒瓶被收起放到了桌子下面。阿
伟换了杯子,一口一口,细细地抿着酒。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他终于看见了
那个身影:马甲依旧裹得严严实实;但歪了点的帽子显出狼狈;背包空了不少,
在主人的背上不安分地跳动着;拖着旅行箱的手紧紧握着,青筋毕露,箱子稳稳
地在地面上缓慢地滚动着,崩开挡路的细碎石子,显然分量不轻。那人依旧步履
匆匆,想快点走,但沉重的旅行箱拖了后腿,所以他呈现出身子前倾,手紧握拉
杆长长拖在身后的矛盾、可笑的姿势。焦急的他这次没有感觉到阿伟紧盯的视线,
只是努力与大大的旅行箱斗争着,匆匆离去。阿伟依旧只是冷冷地看着,端起酒
杯,一仰头,一气干掉,将空杯子重重地顿在桌上。
阿伟摸出手机,熟练地拨号。
「老大,他得手了。」
「好。」
电话的另一头只回了一个字。一个壮硕的汉子将手机揣回兜里,一把抓起桌
上的酒杯,一仰头,一气干掉。将空杯子重重地顿在桌上,大手带着快意一抹光
滑锃亮的光头,大汉的嘴角终于憋不住,大大咧了开来,蹦出爽朗的笑声。
琳娜从昏睡中醒来。她慢慢地回忆着,回忆起她突然被一块散发着异味的毛
巾捂住了口鼻,回忆起她挥舞着双臂惊惶地挣扎,回忆起她眼皮沉重四肢无力地
瘫软在地,然后她猛地惊醒。
她整个身子蜷缩着,弯着腰,胸部、大腿、小腿都紧紧地相互贴合着,被困
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继而她便发现,就算离开这个闭塞的空间,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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