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蝴蝶停在他的肩上,他很是平静地视若无睹着,像是肩膀上落了一粒尘埃。
封如故做了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做的事情。
——在剑川时,那名唐刀客隔着凉入心尖的雾障,与他对视过。
如今,他一把扯下了他覆面的红纱,静静观视。
尽管心中早有准备,在看清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封如故仍是忍不住闭上了眼。
他握着随风而飞的红纱,闭目喃喃道:“是你。”
唐刀客,是能了解文忱性情的人。
是知道“遗世”中诸多事情的人。
是知晓七花印关窍的人。
是能以移相之术扮作常师兄来催逼他花开的人。
是有本事动用连环的阳谋、构建一个让他无法逃离的死局的人。
即使封如故百般说服自己,但除了那人,真的不会有其他人了。
……那个会拈蝶而笑的韩师哥,终是不在了。
韩兢意欲俯身下拜:“是我。”
“起来!”封如故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不许他跪自己,“为何?”
“……韩师哥,十二年前,‘遗世’之中,你去哪儿了?你做了什么?”
天道平衡
谁想, 韩兢直视着他的眼睛, 答道:“那不重要。”
封如故:“什么重要?”
韩兢低沉而淡漠道:“天道平衡,光影兼存。”
说这话时, 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
没有狂热, 没有崇慕。
好像天道也不是那么重要。
或者说, 好像全天下的事情在他心中都是同等,所以显得都不重要。
为避不世门人耳目, 封如故抓住韩兢手腕, 将韩兢拖入余生殿中。
封如故毕竟在“静水流深”歇了十年,体力亏损, 仍存不足。
刚才他驱动灵力, 抱了比他高大的如一整整一路, 再加上此刻心绪翻涌,难以自持,封如故胸膛起伏剧烈,一时间一字难出, 像是疲极累极了的模样。
韩兢并不挣扎, 反而反手扣住他的腕子, 虚握在掌中,轻轻用指尖叩击着他的脉搏。
……他在用这种方式调整封如故的呼吸。
温柔的,关切的。
待封如故舒出一口气、看向自己被他握住的手腕时,韩兢也是微微的一怔。
他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好像这是他身为兄长、情理之中应该做的事情。
……但这不合道理。
因为他们如今身份悬殊。
一主,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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