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楚照野。

    目光躲闪，动作僵硬。

    分明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可硬要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受了发情期的影响，就连装都装不像了。

    这个傻猫，什么时候起的心思？

    眼看着他没回答，楚照野都快后悔的把自己埋床底下了。

    一下午不知轻重的亲吻，醒了以后又胆大包天地试探，苏霁那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

    若是对方没那个意思，或是十分抵触，恐怕今天以后两人就该形同陌路了。

    发情期的妖族思考能力直线下降，什么徐徐图之，什么温水煮青蛙全被他抛到了脑后，等到现在再想亡羊补牢，只能是为时已晚。

    他们俩一个沉默，一个无声地抓狂，只余下一排烛火燃烧的劈啪作响，才不至于让这偌大一个寝宫显得尴尬而寂静。

    最终，看着浑身写满了后悔和害怕的楚照野，苏霁低叹一声，抬起手气闷地揉了把男人正对着他的头顶，“走吧。”

    楚照野心跳都停了一瞬，茫然抬头，“去哪儿？”

    苏霁弹了下他的脑门，恨恨道：“不是饿了吗，去你寝宫的厨房。”

    楚照野瞬间瞪大了眼睛，心脏在这一刹那仿佛重获新生似的，越跳越快，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积压着的担惊受怕和骤然升起的狂喜交织在一起，情绪上涌之下，两行清泪徒然之间从眼眶中掉落，顺着涨红的脸颊一路滴到了被子上。

    苏霁还有点乱的思绪被他这两行眼泪打断，差点气笑了。

    这是做什么，高兴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科二考过啦！！！开心！！让野子哥追人追的顺利点（什）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楚照野眼泪刷刷的掉, 苏霁从法器中摸出一块手帕，一把拍到他的手上。

    “自己擦！”

    扑簌簌掉着的眼泪一顿，楚照野边哭边止不住笑, 拿着那块沾着清香的帕子三下五除二将挂在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了。

    他这副又哭又笑的样子十分诡异, 苏霁看的哭笑不得, 无奈地斥他：“没出息。”

    楚照野擦完了眼泪, 将那帕子往怀里一揣，没有丝毫要还给他的意思, 苏霁看的眉头一挑，“当着我的面偷我东西？”

    楚照野蹭过来捏他手，不要脸道：“你没拒绝我, 送我个帕子也不行吗。”

    苏霁将他蠢蠢欲动的脸推开, “我也没答应你, 你不要自作多情。”

    “嘿嘿。”楚照野傻笑, “我知道, 这叫欲拒还迎。”

    他浑身开始冒粉红泡泡, 苏霁不忍直视, 眯着眼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