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生堪堪刺到第三十六剑,王道一右手中指曲起,看准剑刺来势,忽地往剑身上弹去,只听得“铮”的一声,剑身猛地一抖,那书生顿感手臂酸麻,长剑脱手而出,飞向空中,又直直落下来扎在地上,他心中一惊,向后跃开,朝王道一拱手道:“甘拜下风!”
王道一回礼道:“承让。”
那书生直起身来,对剩下三人笑道:“我早说这两位未存恶意,你们现下该信了吧?” 说着捡回自己的兵刃,又向王道一一揖,说道:“道长掌下容让,足感盛情。”
王道一其实已经还了俗的,不该再被叫做道长,但她一直穿道袍,难免被人误解,现下情势不明,也不是解释这些琐事的时候,便就不说出来了,也就作揖还了一礼。
黄蓉问道:“不知大师的对头是谁?送来的玉环又是什么东西?”
那书生却皱眉摇头道:“非是在下不肯见告,实是我等亦不知情,只知我师出家与此人大有关连。”
王道一听他说“我师出家与此人大有关连”,便想到:“或许是瑛姑?”
正待此时,门外足步声响,那小沙弥走了进来,合十说道:“师父命四位师兄送客。”
连经文都不给翻译了就要急着送客,可见事情之紧急,王道一立马道:“大师既有对头到来,我们怎能就此一走了事?非是在下不自量力,却定要和四位师兄齐去打发了那对头再说。”
黄蓉也道:“正是。”
渔、樵、耕、读互望一眼,各现喜色。渔人问道:“你们当真要同我们一道保护家师?”
王道一点点头,坚决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那书生喜道:“待我去问过师父。”四人一齐去了一灯大师处,过了良久方才回来。王、黄见到四人脸上情状,已知一灯大师未曾允可。
果然那书生道:“我师多谢两位,但他老人家说各人因果,各人自了,旁人插手不得。”
黄蓉道:“道一,咱们自去跟大师说。”二人走到一灯大师禅房门前,却见木门紧闭,敲了半天门,全无回音。
那樵子黯然道:“我师是不能接见两位了。山高水长,咱们后会有期吧。”
黄蓉微一思量,忽然大声道:“道一,大师许也罢,不许也罢,咱们下山,但见山下有人挑衅,便先打他一个落花流水再说。若是大师的对头十分厉害,咱们死在他的手里,也算是报了大师的恩德。”她说这话时故意提高嗓子,要叫一灯大师听见。
王道一立即会意,连忙也提高音量附和道:“正是如此!咱们现在就下山。”
两人甫行转过身子,那木门忽然就开了,一名老僧道:“大师有请。”
王、黄二人相视一笑,并肩而入,见一灯和那天竺僧人仍是盘膝坐在蒲团之上。两人伏地拜倒,抬起头来,但见一灯脸色焦黄,与初见时神完气足的模样已大不相同。两人又是感激,又是难过,不知说什么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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