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月蕴溪挂在唇边的礼貌弧度淡了点，将烟灰缸推到她面前，平和地说：“麻烦清理一下，另外，我介意。”

    &esp;&esp;女老板将烟灰缸随手拎放到隔壁桌，问：“送酒也不行？”

    &esp;&esp;“有钱。”

    &esp;&esp;女老板“啧”了一声，手指敲着桌面：“绝版乐谱复印件？”

    &esp;&esp;“网上有。”

    &esp;&esp;支着耳朵听到这里，鹿呦笑出了声，她对女老板说：“您找个伴奏播放呗，反正只是要唱唱歌，我这还不太熟练呢。”

    &esp;&esp;女老板起身：“行吧。”

    &esp;&esp;鹿呦懒得走台阶绕路，直接从舞台前面翻跳下来说：“那个乐谱，能给我们看看么？”

    &esp;&esp;女老板：“……行吧。”

    &esp;&esp;“能复印么？我们看网上说，可以买复印件。”鹿呦得寸进尺。

    &esp;&esp;女老板：“……能。”

    &esp;&esp;“还有这个酒，谢谢。”

    &esp;&esp;“不是说有钱？”

    &esp;&esp;“也不妨碍收礼。”鹿呦笑说，她笑起来又乖又灵动，很难让人拒绝。

    &esp;&esp;旁边那个，温柔大气，也让人拒绝不了。

    &esp;&esp;女老板扶额：“……算了，看你们赏心悦目的份上。”

    &esp;&esp;月蕴溪倒了酒在杯子里，就着笑，抿了大半杯下去。

    &esp;&esp;淋浴间里消耗她太多体力，还很费嗓子，酒味很爽口，不由又倒了一杯。

    &esp;&esp;女老板拿了乐谱复印件过来，见她都快将一瓶酒喝到底，悠悠地提醒：“这酒度数高哦，悠着点。”

    &esp;&esp;鹿呦也倒了一杯尝，果味跟酒味融合得恰到好处。

    &esp;&esp;她问女老板要购买渠道，终于碰了壁。

    &esp;&esp;老板果断地拒绝了她。

    &esp;&esp;“哪有逮着一个人宰的，你这样，我们要进她黑名单了。”月蕴溪说。

    &esp;&esp;鹿呦用女老板的歌声作掩护，凑到月蕴溪耳边小小声地说：“反正也不会来第二次了。”

    &esp;&esp;月蕴溪含着一口酒，听她说完，低笑了一声，忽然偏头，将酒都渡给了她。

    &esp;&esp;鹿呦咽了下喉咙，心脏一阵躁动地跳。

    &esp;&esp;唇上的触感退开，鹿呦抬了抬眼，看月蕴溪目光迷离，轻声问：“你是不是要喝醉了？”

    &esp;&esp;月蕴溪别开脸说：“没有。”

    &esp;&esp;指尖挑开面前的乐谱，一如往常的模样。

    &esp;&esp;鹿呦又盯她看了片刻，感觉是自己多虑了，才将视线挪到乐谱上。

    &esp;&esp;除了爱乐团的绝版乐谱，还有插画师和作曲家合作发行的插画乐谱，将音符画成了各式各样的音乐人，很有意思。

    &esp;&esp;可惜店里的打印机只能复印出黑白的。

    &esp;&esp;鹿呦感到遗憾。

    &esp;&esp;她还想用这样的乐谱，给月蕴溪做一束乐谱花。

    &esp;&esp;月蕴溪一手撑着脸，一手拎着冰川纹的酒杯，慢慢地晃着，笑了笑说：“我那里也有这样的。”

    &esp;&esp;鹿呦眼睛一亮，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esp;&esp;用月蕴溪自己的乐谱给她做花，那有什么意思。

    &esp;&esp;转念之间又想到，可以借此确定月蕴溪都有哪些乐谱，记录下来排除掉，再去网上买她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