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才明白，鹿呦说的“要我”，是什么意思。

    &esp;&esp;鹿呦抓着她的手腕，从前绕到后面，按压在胸衣搭扣上：“那做吧。”

    &esp;&esp;“你今天心情不好，我们改天好不好？”

    &esp;&esp;多温柔，多体贴的后路。

    &esp;&esp;“这跟心情有什么关系？你在担心什么？”

    &esp;&esp;月蕴溪没说话。

    &esp;&esp;鹿呦气音笑了声，“不想回答？没关系，那我回答你的——不好，没有改天。”

    &esp;&esp;她就着月蕴溪的手解开扣子，因为冷，肩头瑟缩了一下，薄的、不薄的料子都坠到了脚边。

    &esp;&esp;抬腿，连最后的都去掉。

    &esp;&esp;她攀上月蕴溪的肩，伏在她耳边：“要我，就今天，就现在，过时不候……没有改天。”

    &esp;&esp;话音刚落，她被月蕴溪抱坐到钢琴上。

    &esp;&esp;冰冷的触感，不止是钢琴，还有月蕴溪刚用冷水冲洗过的手。

    &esp;&esp;鹿呦整个人不由自主地一颤，本能地紧挨上月蕴溪。

    &esp;&esp;“现在觉得冷了？”月蕴溪手臂收拢了一下。

    &esp;&esp;颤栗之感从她的指尖渗透皮肤，顺着脊柱往下蹿。

    &esp;&esp;“你应该可以很快就让我不冷吧？”鹿呦同她耳鬓厮磨，汲取温度。

    &esp;&esp;月蕴溪的吻很快落下，有点克制的意味，像是在哄着她，所以极具耐心地照顾着她的感受。

    &esp;&esp;水晶钢琴淌着薄黄的灯光，被染上温度。

    &esp;&esp;她们在她最喜欢的钢琴上，温吞地苟且。

    &esp;&esp;鹿呦感觉来得极快，恍惚中，呼吸急促、凌乱，几分无措，情不自禁地轻唤：“月蕴溪……”

    &esp;&esp;腿荡在钢琴外沿，脚尖挂着的拖鞋，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板上。

    &esp;&esp;鹿呦眸光从眼尾扫过去，“月蕴溪……昙花开了。”

    &esp;&esp;月蕴溪微顿。

    &esp;&esp;“昙花花开，是不是要温度合适？”她有意问，“是我们让它开花的么？”

    &esp;&esp;那之后，月蕴溪的耐心便大打折扣。

    &esp;&esp;一时叫人分不清，是月蕴溪定力不够，还是她讨好撩拨得很成功。

    &esp;&esp;在意识涣散的边缘，鹿呦的神态，有种抛下一切的癫狂，远比想象中的还要疯，完全没有了任何其他情绪，没有羞涩，也没有被琐碎事情消磨的颓丧。

    &esp;&esp;那绯红的眼尾，都是欲。望的底色。

    &esp;&esp;她坦诚地释放自己，合奏一首激进的交响乐，高低起伏，全由大提琴手掌握。

    &esp;&esp;从没有过的模样，月蕴溪很喜欢鹿呦这样。

    &esp;&esp;但又隐约不安，也许是因为鹿呦两次强调“没有改天”，让此刻像清醒与迷梦交杂，以至于她有点过分，想更多地确认真实与存在。

    &esp;&esp;鹿呦也不恼，最多哽咽着央求她两句，几乎是予取。予求，纵容并配合。

    &esp;&esp;偏偏越是这样，月蕴溪不安定的感觉越深。

    &esp;&esp;月蕴溪忽然忍不住想，之前的每一次，鹿呦是否如现在的她一样，在癫狂的沉沦里感到格外的不安？

    &esp;&esp;但这想法没能维持太久，她很快便陷入到正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