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指尖轻轻摩挲而过，仿佛要把什么看不见的痕迹彻底擦掉一样。

    &esp;&esp;“你是不是又烧起来？我陪你去医院。”

    &esp;&esp;“不去。吃个退烧药就好了。”

    &esp;&esp;姜悯挪开她的手，抱着靠枕，整个人放空般，闭着眼睛不说话。

    &esp;&esp;先前厨房才收拾到一半，林绪青起身去收拾垃圾。

    &esp;&esp;等她出来，看见姜悯额头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拿起shi毛巾：“我帮你擦擦。”

    &esp;&esp;“不用，”姜悯想避开她的手，但这人不依不饶地，一只手按住她肩膀，不许她再动。

    &esp;&esp;等擦完汗，林绪青放下毛巾，又摸了摸她额头，指尖不自觉往下，轻轻抚摸她的侧脸。

    &esp;&esp;——她曾以目光无数次描摹着这张脸颊。

    &esp;&esp;她的指尖依旧微凉。

    &esp;&esp;“好了，”姜悯按住她的手，心跳莫名有些失序，“时间不早了，又是雷雨天，太晚了，不安全。你早点回去吧。”

    &esp;&esp;林绪青勾了下唇角，自嘲般笑：“所以，你要赶我走是吗？”

    &esp;&esp;“林绪青，”姜悯回眸，看着她，“你不觉得你今天很不讲道理吗？”

    &esp;&esp;“是吗，然后呢？”

    &esp;&esp;林绪青就这么看着她，目光中有刻意隐忍的情绪。

    &esp;&esp;“然后什么？”

    &esp;&esp;姜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是烫的。她不想再说话，却又不得不说，“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

    &esp;&esp;“那我不可以留在这里吗？”

    &esp;&esp;“你……”

    &esp;&esp;“你就是要赶我走了。”

    &esp;&esp;林绪青静静看着她，眼眸里水光一闪而过。

    &esp;&esp;“你也陪了我很久了。我没什么事了。再晚，你回家就不安全了。”

    &esp;&esp;“可我还有话没说完。”

    &esp;&esp;姜悯揉了揉眉心：“什么？”

    &esp;&esp;“为什么不告诉我？”

    &esp;&esp;“为什么生病也不告诉我？”

    &esp;&esp;姜悯轻轻叹了一口气：“发烧而已。”

    &esp;&esp;“你因为宁柔姐的事情差点受伤，为什么也不说？”

    &esp;&esp;“只是差点。没有出事。”

    &esp;&esp;“所以宁柔姐知道，雪姿姐知道。你唯独不告诉我。你还要叮嘱雪姿姐，叮嘱她不要告诉我。”

    &esp;&esp;“我……”

    &esp;&esp;“你明知道我会担心。”

    &esp;&esp;“你知道我关心你，在意你。”

    &esp;&esp;“你知道……我希望你时时刻刻把自己摆在第一位，不要总因为别人冒险。”

    &esp;&esp;为什么你可以告诉她们？

    &esp;&esp;为什么总要照顾宁柔？

    &esp;&esp;为什么她就可以站在离你更近的地方？

    &esp;&esp;你为什么……不可以多看我一眼？

    &esp;&esp;那是许许多多时刻。

    &esp;&esp;她曾经无数次想走近她。可她身边有那么多人。

    &esp;&esp;她不需要她。

    &esp;&esp;“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林绪青看着她，每说出一个字，感觉自己的心就碎上一分，“因为，我对你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人。”

    &esp;&esp;“你只在乎她们。只有我，是无关紧要的人。”

    &esp;&esp;“林绪青……”姜悯下意识摇头，“不是这样。”

    &esp;&esp;她感觉额头仍在发烫。热度几乎让她无法思考。她讲话的语速也比平时要慢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