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纳妾了 - 炖鱼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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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炖鱼汤</h1>

    崔赫掷重金求得春棠一晚的陪伴,自然不是肤浅的求春棠赏脸度鱼水之欢。平康坊的ji女多技艺,弹琴唱曲yin诗作对无一不Jing,是风流才子才女风花雪月的不二选择。

    春棠的房间在二楼,平康坊的建筑不高,玉春楼春棠的房间左边的窗推开就是一道木桥蜿蜒而下直通水池中心的木亭,水上飘着花花绿绿的灯,亭子被一群王孙占据。

    花月将手搭上木窗享受凉风,慵懒惬意地躺靠在贵妃榻上欣赏春棠歌舞,春棠有胡人血统五官较汉人更深邃些,深邃而婉约才是最难能可贵。

    上回花月自捅一刀闹得崔赫那房和霍府那头因为花月不顾身上还会渗星星点点红梅的刀伤执意跟着崔赫搬了出去红了脸。

    崔赫当时真以为花月被那厮给暗算的,撸起袖子正要冲出去找他补回来时被花月轻轻叫住。

    “崔赫别去,这伤是我自己捅的。”

    崔赫难以置信,“这么重的伤你说是你自己搞的,你求什么啊疏华,手一抖你命都没有了。”

    失血过多的花月嘴唇也失了血色,勾起嘴角抿嘴斟酌片刻,她认真地对崔赫说:“来到望城前我家遭遇一场飞来横祸,我被卖到了望城为霍修和徐蕙仪所救。尽管如此,我如今有家不能归,寄人篱下的身份地位不比那些奴仆高贵多少。”

    “既然老天都没能阻止我向高处走,那么我不容许任何一个机会从我手中溜走。”

    话说到这份上,花月竟然敢把她和霍修的事都晾出来,崔赫倒不在意。崔家女子娶大的纳小的,男娶女的偷腥房中伺候的,她早已司空见惯。

    要怪只能怪徐蕙仪识人不清,霍修不知羞耻。

    本来崔赫想领着花月去逛逛别处,大宴风月之地多如牛毛,虽不乏洁身自好的男女,但多数还是顺从天地交接而覆载均,男女交接而Yin阳顺那套。

    前朝女性的地位低贱,前朝男人一贯以男女情爱为耻,在那时男人蓄养男宠、断袖被认为是风雅的事。到了大宴,许多人真了的是娶不到妻子的,于是男风便延续下来稳定成男妻。女子地位有所提升,故如今流行的多了个磨镜。

    如果要养娈宠,还是早早抢在别人之前买下他清白的身子,这样用着干净。要知道男人在风尘里浪荡久了,身上便会带病。崔赫见过许多走旱道多的又与女人交合,之后令女子苦不堪言。

    春棠所在的玉春一所与暗巷的小倌馆有合作,崔赫朝春棠使个眼神春棠便会意叫了人进来。

    进来的是个小姑娘打扮的,头发不叫梳起来只是松垮垮的一拢用布条扎着,若不仔细观察还真辨不清雌雄。

    “奴吹竹,拜见大人。”

    连崔赫都突感意兴阑珊,常人对年幼的没有兴趣,吹竹许是显得小,但他满身刻意模仿女子神态的样子太过Yin柔乏味。心里头有种被人坏了好事的恼怒,崔赫有些虚地瞧了眼花月,见花月看着吹竹一愣,倏地古怪的笑了。

    “春棠姑娘,冒昧一问,我可否借你琵琶一用?”花月心情大好,问春棠借琵琶弹奏一曲。

    “自然,大人想弹什么曲子,春棠为你伴舞?”春棠身上的香气飘了过来,吹竹垂头缩肩的跪坐在花月和崔赫中间下首。

    “就弹霸王卸甲,吹竹,你听过吗?”  花月问这话时话腔里带着丝晦涩的笑意,崔赫迷惑不解。

    “没听过没关系,我弹给你听。”

    她靠窗沐浴在月色中,腰上佩戴长刀,因为伤处没有恢复让人裹上的几层防护的半点不显臃肿,花月手指纤长捻轮琴弦,春棠适时旋舞下裙将手放在羯鼓上,槌杖敲击的力量巧妙不至于让鼓声喧宾夺主。

    这曲子到了末了应该由激昂借长轮转至哀痛欲绝的气氛,崔赫听得头皮发麻,她是上过战场夺过魂的,有些情绪她能轻易嗅探到。花月曲尾不见哀怨悲愤,倒更添畅快淋漓。

    屋内的蜡烛承受不住风的肆虐,春棠跳得入神,吹竹保持卑微的姿态跪着,时不时偷偷抬头飞快瞥花月一眼又低下头去。春棠的影子放大在她们面前,花月抱着琵琶颤动的时候更让崔赫联想到神神鬼鬼的故事,冷汗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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