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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瓶是我的珍藏。”

    “哦？很珍貴的那一種嗎？”

    “1945。”

    “哦難怪，口感真好。”

    “顏天雅。”

    低沉的聲音中包含著不悅，但依舊能聽得出來對方已經盡力在克制。而坐沙發上的顏天雅不但不給面子，反而變本加厲。

    “你不喝，自然由我來替你喝。”

    炤一鐵青著臉倚在門邊，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顏天雅恐怕早已四分五裂了。

    “不過是瓶酒，何必那麼計較？”

    顏天雅再次拿起酒瓶往玻璃杯中倒入，隨後優雅地輕酌杯中的酒ye。這一切看在炤一眼中，讓他的心猶如千刀萬剮一般疼痛。

    “這瓶酒現在可是天價。”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顏天雅端著酒杯搖晃著。

    “這話你還是留著安慰自己吧。”炤一冷哼。

    顏天雅沉默了，隨後停止手腕上的轉動。他黝黑的眼眸逐漸變得深邃，宛如深不可測的湖泊，看似平靜卻異常危險。

    “時間過的可真快。”

    顏天雅依舊沉默著。

    “既然她的保質期快要過了，不如把她給我。”

    這個男人很明顯是在激怒自己，顏天雅心知肚明。

    “我說過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咦？我有說過我是在開玩笑嗎？”

    “你想都不要想。”

    “我可以讓她永保新鮮。”

    刺耳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客廳，炤一訝異地看著粉身碎骨的玻璃杯，附近米色的絨毛地毯也遭受到波及，沾染上紅色的酒ye。

    “你再說一次？”顏天雅面無表情地凝視著前方，聲音平淡到讓炤一無法分辨他的情緒。

    不過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已是最好的證明。

    “你該不會忘了規矩？人類不能知道我們的存在，萬一被發現我們只能做兩種選擇...而我更傾向於第二種。”

    “她不會說的。”

    “從何證明？”

    沒有任何能夠反駁的證據，但顏天雅就是相信她，他想要相信，同時也讓自己去選擇相信。

    “無聊。”

    炤一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不禁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