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91 嘩啦嘩啦</h1>

    她還在笑。

    那樣子擺明就是「怎麼樣？我就是不告訴妳」，就這樣和她對看僵持了不下十餘秒。唉呀呀，是有了不起呀？哼，我也不想知道。

    柯姐姐我頓時開悟。

    「臭ㄚ頭！」

    當然我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你知道我就是這樣。哦，你說音量？安啦，我罵的很小聲，她應該沒聽到，你知道柯姐姐我經驗老到。

    本來就是呀，因為不懂所以才會問，問了又不說，天曉得她在想什麼。

    你也知道，有些事如果當下不說清楚，時間久了就會淡忘，即使被提起，也早就忘記當時的涵義，原本的風趣俏皮就會變得遲緩笨重，變得平淡無趣，變得硬梆梆的。

    有時候太愛裝神秘並非好事，至少我不喜歡這樣。

    我不情不願地步出浴室，反覆咀嚼剛剛的問題。

    不要問我答案，我不知道啦！

    無論如何，小朱也達到她的目的了，終於沒有一個奇怪女子無理地要求她在自己面前脫衣服。

    我沉重地坐回沙發。

    嗯，「沉重」不代表我很重，是心境感覺，我知道你懂。

    雙手自動完成剛才進行到一半的工作，捆綁著過去的重要訊息，看著有夜光效果的時鐘，聽著浴室嘩啦嘩啦的水聲。我深吸一口氣，發現空氣淡然無味，就跟以前一樣。

    有那麼一會兒，我忽然覺得，如果就這樣下去好像也不錯……

    至於是福是禍？

    那是連神也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