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的就是胡子拉碴，憔悴的不成样子的秦肃，他想要伸手却被秦肃按住了肩膀，“你手背上还扎着针呢，别动了。”

        秦肃声音沙哑磨砺，像是抽多了烟，又像是吞了磨砂石，但却又多了几分低沉的性感，还挺好听。

        程叶眼眸微晃，面色微变，是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他抖着嗓子问道：“小，小白呢？”

        秦肃给他拉好被子，柔声说道：“就知道你要问他，还在做手术呢，医生说了，没有生命危险。”

        那辆车，是苏白睿找来撞叶子，这件事秦肃不打算跟程叶说。

        至于苏白睿，他会留对方一条命，但有时候，死了才是解脱。

        秦肃起身：“想吃什么，有白粥，要吃吗？”

        程叶摇了摇头，撇过脸不看秦肃。

        秦肃愣了愣，抓住程叶的手：“怎么了，做噩梦了？”

        程叶不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没，没有。”

        秦肃看着空了的手，受伤地看着程叶。自从那件事之后，叶子似乎很抵触和他的碰触，甚至对视都没有过了。

        程叶低着头，微长的刘海遮挡住眼睛，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能听到他嗫嚅的声音：“秦大哥，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秦肃想抓他的手腕，可又碍着他手背上的针：“叶，叶子，你……”

        与此同时，病房的门“碰——”的被推开，程锦然风风火火闯进来，在看到程叶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小脑袋，努力规避秦肃的模样，登时火气就上来了

        他一把拽住秦肃的衣襟，恨得牙痒痒：“你，你就是这么好好照顾我弟弟的？”

        “哥……”程叶弱弱地叫了声。

        程锦然立刻撒了手，趴在程叶的床边：“你没事吧？”

        程叶轻轻摇摇头：“没事，就是头有点疼，想睡觉，哥，不管秦大哥的事，是我自己添麻烦了，他也累了，你送他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就直接闭上了眼睛，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