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中旬,一场暴雨后,天气转凉,总算是正式进入秋季。
道路上坑洼里积着水,水沿上有硫磺色泽的花粉末,晨风里空气微凉,吸一口是大自然天赐的馈赠。
随易吸了很多口,沿着道路有氧慢跑。
大地处偏僻,管理严格,一路上没什么人居,严是真的,当然也跟这附近没什么娱乐场所有关,偏僻也是真的,这片区虽然号称未来五年内会成为第二个“城市中心”,但迄今为止就两班公交经过,一班两小时,半小时经过一座工业集成厂。
8点10坐到了教室里等上课,宿舍几个人给她留了位置,见她这时候才来,见怪不怪。
没办法,大一刚见到时已经惊悚过了:6点整,起床跑步,这神一样的作息,虽然有断断续续几段时间没跑,但坚持这么久,还是很惊悚啊!
事实证明,坚持这惊悚的作息上天会给她馈赠的,十月底,那天晚饭吃得早,消食去后门逛,顺便回来时买水果。
虽然,下午五点半和早上六点整并无一毛钱关系。
五点半,后门小贩已经把摊摆上了,随易蹲摊前,挑挑捡捡,要了几个雪梨,站起身时,视线透过三蹦子注意到人。
她眯了眯眼,往前紧走几步,“姚金州?”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姚金州正在接电话,随易飞奔跑近了点才听见他在骂人,骂的很有全程不带一个脏字,可加上他那天生的嘲弄语气,对面接电话的人简直脸都要埋土里去。
“对。是。你说的对。能执行。保证完成。”
随易想象了下这场景,嘴角咧到了耳后根,站原地也不跑了。她见过姚金州二十出头亲自教训几个小崽子的场景,嚣张跋扈,火星都没法盛放他那颗年轻躁动的心。
七年八年,现在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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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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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金州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唤她时,随易已经没笑了。
“姚队。”随易紧走几步过去。
“你喊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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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金州语气平静淡然,也许是因为刚刚骂了通人,硬朗的五官看上去都清冷了几分,对,就是这点不一样。
随易低着头,成年人,再脾气暴躁也都会把情绪放心里,要不是很亲近的关系,谁会露点喜怒哀乐给你看?可老爸也说过,比钱财更不能露白的是情绪
“能叫名字吗。”姚金州看她那低着头乌gui慢吞吞移的纠结样,紧走几步过去,声音放缓:“你不是我手下队里的人,不用姚队姚队的叫。”
“那叫”哦,叫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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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易想象了下,这要,怎么叫名字,她刚刚好像喊的挺顺口的,最后脸色泛红也没喊出口,索性姚金州并没非要她喊一声的意思,已经在前面招呼人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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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带了点礼物,看看。”
名字啊礼物,礼物啊刚刚那点心思情绪已经完全没有了,随易抿开始抿着唇轻轻笑,脚步恍恍惚惚轻飘飘的,像阳春三月里,喝的一坛小酒,整个人都变得惬意无比。
直到见到了后备箱里其他几大盒,“她有礼物!”变成了“她也有礼物!”,而且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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