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頭疼還是要頭疼啊。”

    我來到妻子身後，幫她按摩頭部，“洗澡了嗎？”

    雅雯靠在椅背上，摸了摸自己的短發：“沒呢，我的頭發是不是有些出油了？”

    “略微有一點吧，你昨晚在賓館是不是也熬夜了？”

    “是熬夜了，不過北京的天氣一向幹燥，我也沒怎麽出汗，沒想到……”

    雅雯到底是累了，公司項目正是關鍵時期，她就連上午飛機途中都在電腦辦公。被我按摩著頭部，她沒一會兒就失去了說話的力氣，慵懶地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雅雯忽然睜開眼睛，嗅了嗅鼻子：“阿淵，你身上好像有什麽氣味。”

    多虧這一天的經歷，我到底是心虛的，輕吸了一口氣：“什麽氣味？”

    “不知道，但確實挺好聞的。”

    好在雅雯沒察覺到什麽異常，心情很放松，握上我的左手，放在自己肩膀輕輕撫摸：“對了老公，我還沒功夫問呢，你這幾天有沒有堅持健身？我給你辦的健身卡可是五年制會員，不要浪費了。”

    那是上個月的事了，雅雯平日工作忙碌，但仍能擠出時間堅持健身，所以也給我辦了一張會員卡。

    “放心吧，都有堅持去鍛煉的。”

    我低頭在雅雯頭頂輕輕一吻，“還繼續再這裏待著嗎？該回屋睡覺了吧？”

    雅雯大約是猜到我的小心思，她站了起來，雙手抱住我的腰道：“老公，我知道你又憋了一段時間，不過我今天晚上確實很累了，要不明天再做？”

    “你是說……啊，對啊，夫妻生活。”

    今晚不同以往，我還真沒往這個方向去想，這才回過神來：“沒事兒沒事兒，這種事有什麽好著急的，你休息好了才是重點，何況明天不是還要去見銘浩嘛。他的律師事務所，我記得其實坐地鐵比開車方便啊……”

    “但你不可能從家門口走到地鐵吧，我們可是住在別墅區呢。”

    雅雯見我沒有進一步求歡的打算，竟是略松了口氣，拍拍我的肩膀道：“好啦老公，我這就去洗個澡，然後咱們準備睡覺吧。”

    雅雯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出書房，白色印花的連衣裙，仿佛一朵純潔的百合，留下一個背影。

    我姑且還留在書房裏，嗅了嗅衣服上的氣味，再對著周圍環境聞了聞。

    “好像就是嫣然的氣味……？”

    不太確定，我只知道，樓下那場歡愉結束後，嫣然匆匆地把衣服穿上了。

    羞澀是自然的，她那樣的一個良家婦女，竟然和女婿發生了關系。

    但嫣然看不出多麽後悔的意思，大約是她早就抱有這樣的心思，只是今天才終於付諸行動。

    “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對任何人說。”

    嫣然再三提醒，“要是被女兒們知道，就全完了！”

    “你還知道啊……”

    我不能確定嫣然究竟是怎麽想的。

    她的丈夫已經去世三年了，而她又是這樣一個青春年華的寡婦，感到饑渴是很正常。

    但這不等於她應該選擇女婿作為出軌對象。

    說白了，以她當前林家家主的身份，無論是養個面首還是找個牛郎，都是輕而易舉。

    “何況畢竟是跟女婿。公公襲擊兒媳，還能理解為男人都是肉欲生物，但大部分女人應該並不至於吧，除非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