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两个礼拜后的一个星期四中午，我正满腹思绪地赶往学校，突然房东上

    高中的儿子小Ａ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我接起电话：「小Ａ，怎么了？」他在电话

    里对我大喊：快来，你女朋友出事了，在ＰｌＢ。我吃了一惊，说，真的？

    他说：对对，我就在哪里呢，快来。我也顾不得上课了，连忙向ＰｌＢ赶

    去。

    到了那里才发现不少人围观着，小Ａ正在人群的外缘，但是个子小看不到里

    面的情况，正一蹦一跳的探头向里看呢，背上的书包一颠一跛地上下乱飞。我连

    忙赶过去，问怎么了？他说：你女朋友就在里面呢。

    我也顾不上什么礼节，顺着人群的缝隙就插了过去。果然看见ｌé

    正和另外一个女生站在一起，对面是一个法国男生，正激动地大声叫嚷着什么。

    两个女生神色紧张，ｌé看见我，连忙招手示意。我跑了过去，看

    ｌé身上没有事，就问她：「怎么了？」

    ｌé小声说解释了一下情况。原来她和身边的女生是舍友Ｓ。Ｓ想

    要转学去Ｌ市，要和男朋友分手，就叫她一起来和对方摊牌。没想到男友不愿意，

    情绪激动起来，跟着她们从咖啡馆一路跑来缠着不放。我说，他没有肢体动作吧？

    ｌé说没有，就是太激动，Ｓ也下不了决心，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时那男的也稍微安静下来了一些，对ｌé室友Ｓ说：「你会回来

    的。」Ｓ没说话，却摇了摇头。我看了看Ｓ，走了出去，将两个女生挡在，努力

    用冷静的语气说：「你走吧，这已经是骚扰了。我们会叫警察的。」旁边围观的

    人们没有说话，却纷纷掏出手机来。她前男友恨恨地四下张望了一眼，转身跑了。

    人群散了，几个路人大妈上来安慰了ｌé和Ｓ一番，小Ａ跑了过来。

    我在他肩膀上一拍，说：「干的好，通知我很及时。」小Ａ咧着嘴摸头笑了笑。

    我说：「要什么奖励不要？」他兴奋地说好。我说，那就回去给你准备几道家教

    题做吧。他忙说不用，让我今晚吃完饭以后陪他玩会儿就好了。

    我打发小Ａ回家去午睡，然后和ｌé和Ｓ到学校餐厅去吃午饭。Ｓ

    下午没有课，吃完回宿舍休息去了。ｌé则一下午情绪都不是很高昂。

    下课后，我问她，怎么了？

    ｌé说：实际上Ｓ的男朋友挺可怜的。是Ｓ这回要甩他的。

    我说：嗯哼。

    ｌé说：Ｓ也很伤心，但是没有办法。她要到另外一个城市去学习。

    我说：那是她的选择。你要好好安慰安慰她。

    ｌé答应了。

    为了让她高兴，我说：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她说：好，我们去ＰｌＨ吧。

    带ｌé去了堪称人山人海的ＰｌＨ吃了冰淇淋，看了６点钟

    的一场公共马戏团表演，我带她回了房东家。在房间里两人打闹了一番，我给

    ｌé在网上看我老家东北Ｈ市的照片。ｌé特别喜欢那条大河，

    说想要去那河上漂流，一直飘到海上去，再飘到美国。我说，就你那体重，船肯

    定沉了。ｌé大嗔，追着我从三楼一直打到一楼，直到房东从厨房出来，

    疑惑地问怎么了，才重新红着脸淑女地说没事。回到楼上，我们又玩闹了一会儿，

    我送她回去。走过城外的十字路口后，眼前就是她的公寓楼，沉静了好一会儿的

    ｌé突然问我说：

    「你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呢？」

    我楞了一下，想了想，说：「这个学期吧。」ｌé轻轻地叹了口气。

    我连忙说：「这一个学期很长的，一直要到６月份，到时候我会找一份暑期实习，

    继续留在这里打工。」ｌé转过头来问：「你打工？你会做什么啊？」

    我抓着头想了想，说：「我会做Ｋ啊。」她说：「你？不可能，你支持

    多编些程序，还都不好用。」我气愤地道：「我学做Ｋ是有些年头

    的，比其他什么都专业。」ｌé说：「好啊，你证明啊？什么时候做Ｋ

    给我吃？」我嘿嘿笑着，陪她走进了楼道，然后手指在她嘴唇上一比：

    「做Ｋ是不是要面包啊？」她笑着说是啊。然后我又说，Ｋ是

    不是要夹肉啊？她没有明白过来，还说是啊。我在裤裆上一拍：「有人已经尝过

    我的Ｋ了，怎么还要怀疑呢？」ｌé这才明白过来，气得要打

    我。我连忙拦腰把她抱住，按住了她乱动的胳膊。

    ｌé掐住我开始有些想要四处活动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在台阶

    上坐了一会儿，她说：「我要回去了。舍友们在楼上等我。」我说：「我就不上

    去了啊？」她说：「你回家吧，已经很晚了。」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站起

    来。我跟着她站起来，摸着头问：「那什么时候你再跟我出来啊？」她想了想，

    说：「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吧。」我摸着头迟疑着说：「好啊！」ｌé笑

    着说：「一会儿见哦！」说着轻快地跑上楼去了。

    第二天中午，ｌé给我发了条短信，说Ｓ心情好了些，她们和几个

    朋友一起，想邀请我出来跳舞。我对着镜子摸了摸脸，心想：咱这是跳舞的料吗？

    不管如何，下午的时间飞快地过去了。傍晚时分，我在市中心的ＰｌＨ找

    到了ｌé，Ｓ和另外两个带着自己的男朋友的陌生女生。在咖啡厅坐了

    半个小时，她们就提议到附近的Ｂ？夜店去。原来是这种跳

    舞啊。我看着女生们穿着的紧身胸衣和短裙，心里暗暗高兴：今夜似乎有希望突

    破和ｌé之间的最后一层障碍了。

    一路走着，好奇的大一女生们要求我讲中美两国的国际关系和人们的生活，

    我举了些自己生活中有趣的事情，渐渐与她们更加熟络起来。众人对我这个外国

    人明显感到好奇却又有些紧张。来到Ｂ？，忍痛交了２欧

    入内，然后便是震耳欲聋的快节奏金属音乐和霓虹灯旋转的色彩扑面而来。强烈

    的音乐让我有些飘飘快感，和欲望的期盼一起把割肉的痛苦减弱了不少。上得二

    楼，入目的是一个宽阔的大堂：一端是吧台，另一端是一排排台球桌，中间则是

    一个巨大的圆形舞池，一群群穿着胸衣和亮色衬衫的男男女女们在其中随着音乐

    激烈地动作着。女孩们顿时兴奋起来，动作迅速地抢到了吧台前。点了饮品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