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那丧事呢？好歹也得问问价格好把订金给了吧？」

    「越早越好，能不能今天就来收拾好，明天直接把事儿办完？对了！」我一

    问这话其实是我自己饿了，看了眼墙上挂着的大钟，两点多了，忙到现在一

    相信她能挺过去。

    晴。

    带我妈回城里，估计也不会回来了。」

    意足。

    「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干的就是这一行。」这时烟已烧尽，他站起来碾灭烟

    备吧？要是相信老哥，我安排人给你准备齐全了，丧葬火化入土，吹拉弹唱一条

    「行，我记下您手机号吧。」

    叫我。」

    有些事总要跨过去的，只好把她叫醒叮嘱一声，让她一个人好好发泄一下，

    我还不伸手就真的丢尽这张老脸了！」

    顿时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开始后怕起来：「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我喝了半杯，不待回应便开口：「不过在座的也知道，我阮家还有一件事情

    进屋看了眼她睡得正香，忍住直接躺下的冲动，折身开冰箱折腾了一锅大杂

    「我知道各位心里不痛快，觉得阮家风水不好，不过再加上一条，我的名字

    他砸吧一下嘴，「别嫌老哥我多管闲事，殡仪家伙什儿一时间你这也不好准

    想不开啊！都是妈的错，活该下地狱…

    看着他们收拾了好一阵，反正明天还得来，除了肉疏得带回去存冰箱，其它

    …」

    「那烦请明天早些来，今天就不耽误了，慢走！」

    正愁没处问呢，「那敢情好，就拜托老哥帮忙联系一下了。」

    他摸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根，我顺手接了，点着后吸了一口也没入喉，含了两

    老弟……」

    …」说着就埋在我胸口呜咽起来。

    「都叫你好好活下去了，怎么就这么

    「舅妈，你娘家人呢？」

    加悲伤，「儿子？你怎么也下来了？」

    己着想，也得为我着想，它跟你是连着的，你不想有一天它也不跳了吧？」

    能筷子还没放下就反对吧？

    ，希望各位不计前嫌能够继续支持。」

    个还有后院的一堆东西，丝毫看不出上午那么热闹。

    「让超叔救下来了，你一直晕到现在，咱俩都好好的。」有些好气又好笑，

    下哪？下乡？不是一起来的吗？

    「停停停！」我越听越不对劲，撑开她的肩膀，「我还没死呢，要哭也别哭

    胳膊支了两分钟有些乏了，忍着困意将她摇醒，「妈，阮晴！」

    这时候底下反倒安静下来，我估摸着实心里不愿意，可毕竟吃人嘴软，总不

    她摇了摇头，我也就不好再问什么了，语言不通着实不方便。

    捉着她的手按在心跳上，「刚刚我可不是说着玩的，你去哪我就去哪！你不为自

    「小娃子说的哪里话，都是乡里乡亲的，阮家这些年俺们都看在眼里，过得

    去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死了都没脸见祖宗！」

    「另外，各位在乡里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话比小子管用，还烦请向熟

    「这……」

    「好了，都过去了，你去外边看下舅妈吧，饿了就自己动手，我睡一会，天黑了

    变，感谢各位不畏旱暑尽力支持，这杯酒我敬各位！」

    我仰头喝完，将杯子砸进土里，「剩下这半杯就当给各位赔罪了。人活一辈

    「好说……」

    起来。

    烩，还一边琢磨明天可能出现的情况。

    「你在哪我就在哪。」

    「那你们就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还得劳烦跑一趟。」

    口水都没时间喝。

    拍脑门，「这工钱都还没给吧？」

    进了屋冲着风扇深吸一口气狠狠吐出，阮晴，你可真会躲懒，往这一睡就是

    什么时候走的都没发现，从头到尾毫无存在感。

    一时间底下议论纷纷，我却火上浇油，「而且我妈的名字也必须加上！」

    站门口目送几辆车远去，发现屋内外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地上躺着两

    学过，只有从超叔当年的部队里出来的才看得懂也比划得好。

    办的事儿，在小五哥他们的故事里，这些都是忽略不谈的细节，只好任由舅妈守

    蹑手蹑脚地爬到凉席里边躺好，也不嫌热，侧着身子凑近了看她，睫毛上似

    要离开了。

    还挂着泪珠，两边泪水划过的痕迹清晰可见，应该是在睡梦中流的，醒了不会不

    说好的婚宴变丧宴，实在有些膈应人。

    「好嘞。137########」

    可以不要，就当阮家绝后了，以后我跟我妈也绝对不会回来。再说，姓阮的男丁

    「别说了，小兄弟，哥哥能体谅，毕竟……」

    「不知道小兄弟后面怎么安排？」

    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各位！」

    我捡起地上的杯子随手擦干净，重新倒了一杯：「刚才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说

    的刚好省得搬上搬下。

    听到这话她终于肯抬起头，却是满面更加悲戚。

    「承您吉言。」

    「怎么说呢，红白喜事、红白喜事，这也差不离多少嘛，哈哈……看开点，

    「真不用！明儿个事情办完了一块算，谁敢在这事儿上掉链子耍滑头？传出

    语气不甚唏嘘，看架势还想鞠一把同情泪来。

    「啊……」

    四下望了望，别说人了，鸡鸭狗鸟影子都没，奇怪，接亲的时候还一大帮，

    一个下车的，「大哥，出了这个事，可真对不住。」

    每人三百，也算是耽误了各位的农活和活计。」

    「或许有人已经猜到了，我就明说了，祖坟是必须迁回去的。」

    可也不能整天二十四小时小时看着吧？

    「慢走。」

    将在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之后，我继续开口：「各位乡里乡亲，阮家突逢巨

    龙，绝对不坑人，怎么样？」

    我啊！」

    一天，事情办完估计也该醒了。

    「嗐！再急也不能在这档口上要啊！」

    「唔……」她捂着脑袋睁开眼，对上我泛着血丝的眼睛，第一时间却是疑惑

    却又更深的无奈，怕她醒来难以接受现实，可这是迟早的事，更怕她再次冲动，

    确实苦啊，总不能人死了还没个着落吧？要人搭把手尽管说，能帮的一定帮……」

    都没了，各位还怕什么？」

    「另外，我一个势单力孤的，想找些人搭把手，就明天一天的事情，不多，

    「妈，你看你死也死过了，怎么都好，就一点，别再冲动了，不然……」我

    了……以后要是有对不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先说声对不住了！」

    直到冲完凉出来，才觉得就这么放在门口也不太合适，奈何没亲眼见过怎么

    错话了，给各位长辈赔罪。」

    我苦笑一声：「想必老哥也听说得八九不离十了，这几天把事儿办完了我就

    子就为两件事，到哪去和从哪来，没出息不要紧，至少还有根，可这根都让人断

    我一一寒暄两句，话里话外轻轻一捧就成了阮家的恩人，走得那叫一个心满

    人通知一下，明日欢迎前来做个见证，一定不会亏待各位。」

    阮晴也是会手语的，然而并不是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会，小柔姐和安姐就没

    我隐隐有些明白，可这时候脑子乱糟糟的，肚子饿得厉害，心里又记挂起阮

    头，「那就先走了，傍晚安排人过来。」

    一低头才见舅妈坐在地上，和舅舅触手可及的距离。

    「什么时候？」

    直到收拾桌子了才想起来后院还有一批人，随即跟了进去，找到早晨来时头

    「之前都是那个疯婆娘在鼓窜，一个个都猪油蒙了心，小娃子肯不计前嫌，

    ……

    我以为她终于为之前的事开始后悔自责，转而让她枕着我的胳膊安慰起来：

    「啊？那……那……妈明明不是……」

    秒吐出来，用手指一直夹着。

    「舅妈你饿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