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小年一度以为那天是何柳的一时糊涂,因为在那之后学校的晚会上见到她,仍是明艳优雅的模样,根本没办法和那夜里任人将身体连同尊严一通践踏在地上挞伐的女生联系在一起,更无法想象那张气质清雅的脸蛋曾深深地埋进林响木的屁股里忘情地吸吮……可今天再次意外撞见足见这一切不是何柳的一时糊涂,俩人之间应该是确立了长久而稳定的不伦关系。就是可惜了那个对何柳关爱有加的学长了,稀里糊涂就戴上了绿帽子。
傅小年本来的想法是找一家在学校附近的宾馆,但对方听说傅小年是学生之后就纷纷拒绝,原因是怕在这里工作碰上同学,影响生意。没办法他只能每天颇多周折地去这家鑫城宾馆上班了。在今天之前他已经实习过了两次,活已上手,得心应手。
对于客人们遗留下来的丝袜傅小年毫不感兴趣,倒是老宋每回都会色眯眯地把丝袜藏起来,对此傅小年很不理解,他觉得丝袜穿在女人腿上的时候还是不错的,可是脱下来之后就皱皱巴巴,毫无生机,有的袜尖还硬硬的带着臭味。老宋却嘿嘿笑道:“臭小子你还不懂,这才是好东西呢,有着大用处,想知道不?”
有一天老宋请了假宾馆里就只有傅小年一个人,好在那天客人们也不多。正在储物间发着呆的时候对讲机响了起来:“楼上318,楼上318,去一下,客人退房了,你上去收拾出来。”傅小年回了一声好便推着清洁车上了三楼,他本以为客人已经离开了,没
“行了你,赶紧滚吧,别耽误我干活!”傅小年总是会轻而易举地被林响木戏耍,心里不忿又不好因为这些事情真的生气,只能把人支走先。
“楼上306,楼上306,客人刚走,收拾一下,收拾一下。”
傅小年也在宾馆见识到了形形色色的人:秃顶的中年男人领着娇滴滴的小女孩儿,大腹便便的女人娇羞地挽着健壮的青年,还有些中年男女看起来甜蜜温馨,接起一个电话却是“哦,老婆,我在外面开会呢不方便说话……”
新城宾馆最火热的房型是小时房,用老宋的话来说跑来这里开小时房的基本两类人,一类是出轨偷情的中年男女,一类是像傅小年这样的穷学生。
“哈哈哈,你小子想什么呢?我是说,我在想刘恋现在在家里会不会正想你呢。”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十点多了,正是她准备睡觉的时候了,一个人睡觉之前总是会喜欢胡思乱想,而这时候也是最寂寞的时候呢。”
室友做了一年傅小年已经习惯了林响木的满嘴下三路,只是心里隐隐替何柳不值,那样美好的女生怎么会跟这样粗鲁下流的林响木搞到了一起?没想到林响木贱兮兮地笑问:“是不是感觉好白菜让猪给拱了?其实有很多事不能只看表面,你得了解人家心里想得是什么,比如,你知道我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吗?”林响木盯着傅小年的眼睛,露出熟悉的令人不安的攻击性,“我在想……刘恋……”林响木说得故意慢条斯理,傅小年登时警惕起来,他是发自内心地不喜欢刘恋的名字出现在林响木的口中,总觉得亵渎了刘恋,也会让傅小年莫名感到心慌。
傅小年其实对丝袜本不热衷,也从未认真地去想象过女友穿丝袜的模样,因为在他看来丝袜这种东西更像是装饰品,而自己的刘恋时最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的,所谓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刘恋只要随便穿上一袭白裙那便就是最美的风景了。
不论什么样的组合来到宾馆基本上都是为了做爱,这一点从每次收拾房间的时候凌乱濡湿的床单上就看得出来,对了,还有被随手乱扔的避孕套。那是傅小年的艰难时刻,里面盛着男人的精液,外面油光锃亮混合着女人的淫液,远远看到傅小年就会感到恶心,即便是手上戴着清洁手套但仍然几度欲呕。好在大部分的时候老宋都会陪在身边,他可不在乎这些,大概是实在见的多了,有时候客人离开会落下一些东西,比如一些女性的贴身衣物,落的最多的就是丝袜,黑色的,白色的,灰色的,短的,包臀的,开档的,网格的,总之各种丝袜琳琅满目实在让傅小年开了眼,有时候和刘恋通话的时候也会跟她开玩笑要让刘恋穿上各种各样的丝袜,每次刘恋总少不了对他一阵娇嗔:“那些都是不正经的女人才穿的东西,我才不要!”
傅小年的暑假生活忙碌充实,工作之余的时间除了和刘恋通话就是休息中,生活也很规律。只是在这份规律中也会出现一些小小的意外。
“林响木?你没回家?”傅小年有些意外,又顺便看了眼他身后的女孩儿,竟然是何柳……傅小年想到了之前在小树林里偷窥到的一幕,美丽雅致的何柳被林响木剥得精光,如同一个泄欲工具被肆意蹂虐,毫无尊严可言,不过当时何柳的面上应该是没有一点不悦的,甚至面颊绯红满是迷醉,这让傅小年在事后疑惑了许久,难道女人真的像林响木说的那样喜欢被伤害?
林响木可能也怕何柳尴尬便先让她下楼等自己,这才有些炫耀般地对傅小年说:“听话,跟小狗一样。而且练舞蹈的就是不一样,会夹!一边学狗叫一边夹,夹得我的鸡巴现在还疼呢!”
回想着与刘恋的点点滴滴傅小年倍感温暖振奋,虽然一个暑假都看不到爱人漂亮可爱的脸蛋了,但是一想到开学时候刘恋看到自己送上的珍珠项链时的欣喜傅小年就浑身充满了干劲。很快他就赶到了夜班工作的地方,鑫城宾馆。
“妥,你好好干活,回头我找你喝酒。”林响木得意洋洋地离开,只是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傅小年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他是怎么知道刘恋每天都保持十点多睡觉的?
傅小年懒得知道但也大概知道,无非就是下三路那档子事儿。
想到他刚到门口一男一女才走出来,傅小年下意识让开道没想到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健?你怎么在这儿?”傅小年一愣,抬起头,居然是林响木。
当初撞见俩人在小树林里的性爱后傅小年还特意打听了一下,结果是何柳跟她那个学长男友并没有分手,俩人仍然在公共场合成双入对,那位学长仍旧如传闻般那样对何柳呵护备至,所以,林响木是把别人的女朋友给干了?
带他的师傅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宋,精神不错,没事儿的时候俩人就呆在狭小的储物间里天南海北古今中外地闲聊天,很健谈,也有些恶趣味,经常会以检查走廊安全隐患的理由带着傅小年在走廊晃来晃去,实际上就是为了听来自于各个不同房间里的叫床声,傅小年还是因为老宋头一回见识到宾馆的半夜走廊是多么热闹。当然不论什么时候老宋身边总是带着对讲机,因为需要工作的时候前台会通过对讲机通知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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