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旧直挺挺地躺着，但不用余光也知道，母亲正在脱裤子。

    半晌她才上了床，已经穿了一件棉Ｔ恤。

    这种金灿灿的笑令我至今难忘。

    「不用。」

    「不用好，不用我可就舒服了。」

    母亲出来时上身只剩一件粉红色文胸，我扫了一眼，立马别过了头。

    母亲晃着脚，声音松弛得像发酵的面粉。

    而富丽堂皇的肉体闪耀着莹莹白光，穿透无边夜幕而来，却让我愈加燥热难耐。

    可即便如此，恐怕也无法避免碰触到身旁的母亲。

    那泡尿好长，起初很冲，后来淅淅沥沥的，最后伴着母亲轻微的哼声才宣告结束。

    我只好转身背对母亲，把脸贴到墙上，总算得到了一丝冰冷的抚慰。

    卫生间响着轻微的水声，随着母亲的动作，不时会有一个巨大的黑影从眼前掠过，戳到天花板上。

    在我恼羞成怒的抗议下，母亲才停了下来——她几乎要断了气，「你，不用，枕头啊？」

    我把自己绷得像块案板上的咸鱼干，甚至——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无限缩小，成一条直线，成一点。

    其实背着光，也看不清什么，我只记得那光洁圆润的肩头被烛光镀上了一层青铜色，温暖却又让人嗓子眼发痒。

    我这才发现她的半截裤腿都是湿的。

    我摇了摇头。

    母亲又是两声轻笑，抬起脖子，把枕头往我这边挪了挪。

    母亲砸了砸嘴，幽幽地说，「要脸？」

    「看什么看？你个小屁孩还一本正经。我是你妈，你浑身上下我什么没见过，还怕我看？」

    我扭头扫了一眼，母亲枕着双手，二郎腿高高翘起，满脸的戏虐。

    轻盈的气流拂在脸上，潮湿温热，柔软香甜，我不由把身子挺得更直了。

    「真不用？」

    我只好说不冷。

    模模煳煳要睡着的时候——当然，也有可能是睡着又醒来，我隐约感觉到母亲从床上爬了起来。

    母亲大大咧咧地躺下，不再搭理我。

    我胡乱抹把脸，洗洗脚就上了床。

    我哼了一声。

    老实说，是阔别已久的戏虐。

    单人床空间有限，挤一挤两人勉强凑合。

    母亲轻笑两声，起身吹灭了蜡烛。

    母亲在旁边坐下，一声不吭地盯着我看。

    见了我的反应，母亲啧啧一声，似是要嘲讽几句，却突然没了下文。

    母亲把凉被提到胸口，扭脸问我，「冷不冷？」

    就那一瞬间，我立马清醒过来。

    然后她进了卫生间，很快就又出来，在我身旁躺下。

    「真不用。」

    一时间，井喷的欢愉爬满光晕，再被烛光洒向房间的角角落落。

    那种光滑与柔软，那种彷佛能穿透被子的肉与肉的摩擦声，像黑暗中的火石，不时地擦亮我不知所措的脑海。

    我当然也不再客气。

    良久，她又弹了弹我的肚子，「就这么睡啊？」

    至今无法想象那一晚是如何煎熬过去的。

    我愣了愣才坐起来，去够脚头的凉被，不想屁股被母亲轻踢了一脚，「哎，裤子不脱？」

    母亲呸了一声，「说话，黑灯瞎火谁看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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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掉裤子，迅速钻进了凉被里。

    我挺尸一般紧贴墙躺着，连呼吸都那么直挺挺的。

    说完，我也笑了起来。

    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后，传来一阵嗤嗤的水声。

    老天在上，那一分一秒就像在针尖上一样难捱。

    在我几乎要忘记怎么呼吸的时候，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小手紧拽我的肩膀，连身下的床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