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那女子轻轻娇吟了一声,随着男人轻薄的动作,便将她高挑的身子钻到男人怀里,娓蹭着不动了。
暗夜里,两条黑影就这么默默相拥着,谁也不再做声……苦等了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没听到县衙宅内有什么异样,便听到墙上稍有响动,再抬头看时,就见去时那道身影,借着挠钩,倏地在墙头一晃,轻喊一声:「得手了,扯呼。」
接着,那身影一个倒栽葱下来,将将离地一人多高时,又在墙砖上踹了一脚,安安稳稳落了下来。
子川只看见师哥抬手就丢给他一件沉甸甸的包裹,之后又转身去收套索,只是子川瞧着他身上似乎还扛着件什么长形包裹……怀里的林三娘也早离了他,跳将起来,用一块沾了尘土的粗布擦去石定国踩踏院墙的痕迹……子川心跳如雷,暗自佩服师哥身手了得,经验丰富。
唤作是三娘,即便有他这身手,也绝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干得如此干净利落。
三人配合极为默契,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半刻钟后,一间破败的小土庙里,子川和师哥石定国,林三娘子三人安静的蹲坐在一间破屋内,听着外面鬼一样安静的四周。
这里是他们约定好的,一旦打草惊蛇便来这里碰头的临时据点。
就听子川悄声埋怨道:「师哥,不是讲好了,只取钱财,不伤人命嘛。你怎么,怎么还掠了个大活人出来?」
原来,方才石定国身上背负的长形包裹里,竟不是什么财物,而是一个活人……石定国见外面确实没什么动静,才扭头对林洪二人开口道:「你个江湖的雏儿,懂得个屁!……老子,潜进去,在中央主宅最大的卧房里制住了一个妇人……谁知道四下里划拉划拉,竟然只有几百两的现钞,其余便是些彩宝首饰,这点儿东西够作什么用场?……老子拍醒了那妇人,逼问下,她竟然说大笔钱财都锁在库房里。库房钥匙又在什么管家师爷手上,这么麻烦,怎么可能不惊动下人……老子一不做二不休,所性连人带物都给他劫了,还怕弄不来银子?」
「大老爷,您,您这就不是什么抢劫,而是绑票了。」
林三娘子才听明白,那些珠宝首饰都是硬货,暂时变不了现,滦州城地界更是面都不能见的,最好是藏几年再出手。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他们要的是现银,石定国也是逼得没招了,才想出如此下策。
听着石定国嘟囔了句什么,洪子川心里直突突,暗道自己这位师哥也真是无法无天,要知道那妇人在县衙内,不可能身边没有丫鬟仆妇在附近外室就寝伺候。
就算夜深人静的,他石大爷竟然敢入室,逼问,劫货抢人,难为他做得如此无声无息……可是,江湖上绑票有绑票的套路,肉票到了手,如何运输,藏匿,何人去下书,何处踩点,怎么收钱,他可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正没奈何间,就听林三娘子沉声道:「先给妾身瞧瞧,你劫来的是什么人再说吧。」
石定国哼了一声,抬手解开背囊,三把两把打开来,露出里面一张妇人俏生生的脸蛋,只是此姝这时昏迷了过去,不知道石定国是用的迷药,还是干脆下手打晕的……林三娘晃着火折子,对着女子扫了一眼,叹气道:「果然是她,萧淑箴,原来李府老爷的七房夫人,咯咯,你们把她弄出来,倒是能给姐姐出口恶气……不过,鲁月楼是回不去了,那里什么她都认得,仆从下人只怕比你我还熟呢。」
子川沉吟片刻,只好答道:「我倒是有个去处,可以藏她一段日子……这样,三娘你拿着财物回去,查点清楚了,交与五娘藏好……我和师哥,天亮前准赶回去。」
林三娘子犹疑的摸了把那貌美妇人的脸蛋,轻笑道:「你们两个色鬼,莫不是又要作那缺德的勾当,院子里那几个娘儿还不够你们消遣的么?」
子川又好气又好笑,这妇人怎么到什么时候都不忘喝干醋,连忙板起脸来训道:「三娘,听话,我们不过是为了正事儿……快走!」
林三娘子并不傻,丢了句,懒得管你。
便提着财物
包裹,出了门消失在夜色里。
子川见三娘走了,他跟石定国自然是多年默契,二人也不用多过话。
石定国背起妇人,跟着子川就一路往城外潜去。
二人借助绳索,没费多大劲儿就攀下了滦州并不算十分高大的城墙。
好在深更半夜,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两个人抄近路,走小道,直奔青峰山山坳里而去……直到天边启明星起,两人翻山越岭的总算来到,子川熟识的那处岩洞。
在石定国万分惊讶中,子川带着师哥攀上软梯来在那方岩洞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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