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鹏不明就里，蹲边上旁听。

    「哎哎哎？跑哪介了？」

    书香说好好的都让自己给搅和黄了，「他们说啥了没？」

    焕章说凤鞠没说话，说灵秀婶儿追出去时差点也跟着追出去，硬给拦下来了，后来就进屋了，「劝完杨老师，我妈和艳艳婶儿也都进屋了，好像还哭来着。」

    「啊？」

    「就没听听课介？」

    「放学之后去的，转一圈。」

    捻着手指头放到鼻子上，更骚了，闻了两下，伸出舌头舔了舔，有股涩味儿，最后，干脆把手指头杵到嘴里，像婴儿那样，一边吮吸一边哼哼。

    书香说我妈没打我，不知为啥，背转过身子时，心里竟酸不熘丢的。

    焕章直言说当时真吓坏了，也没料到杨哥会还手，幸好人多给拉开了，说后来见灵秀婶儿追出去，也不知最后什结果，真怕杨哥挨打。

    舅妈们在西屋边打牌边讲故事，正说到传销。

    这样的话，还上到近前搂住了书香，边笑边问，「准是没干好事儿吧。」

    随后，她们又说，「现在，省里也净是下岗的，闹也不管事儿，也赔不了你俩子儿，不过，传销这东西对内些人来说未尝不是一次机遇。」

    这下妈言声了，清脆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

    慨叹的原因自然是昨儿喝呛了，他说两杯浪鸡巴酒就歇了，这八月十五过的，丢人现眼，「还把你们都给连累了。」

    表嫂说内会儿要真是都走了，也就见不着小妹了，她说这是缘分，转回来又说，传销这边也不少，「不定时还要培训还要上课呢。」

    「南风。」

    妈在说，说这牌除了风头就是风头，「你说说，啊，怎都是皮子？」

    到前院时，两间上房里的大人还在搓麻。

    了一声，「我这说的都什么昏话啊？？」

    焕章说都去陆家营，「前两天我二姨还来沟头堡了呢，说你去陆家营来，我妈怎了？」

    其实是不知怎么开口。

    或许憋得太久，该说两句了吧，倒忘记头两节课是怎么过来的了，就挺慨叹。

    紧随其后，舅妈们也都发现了。

    进是进去了，但肯定是红着脸进的屋，表嫂后面说的恍惚是「干啥来」

    又是件堵心的事儿，即便就算现在，书香也一直没敢告诉焕章，「你妈不挺好的。」

    焕章说没事儿就好，「早上来时就惦着问你呢，也没问。」

    「是得上课，与时俱进嘛，进修每年还都要搞一两次呢，对不对？」

    这话是二舅妈对她上家说的，所以妈

    四舅妈说妹夫喜净不喜动。

    雨哗啦啦地，像是在挣扎，也没准儿在抗议。

    姥爷内院已经挂上窗帘了，不过说话声挺杂，书香就进去转了一圈。

    「没埋怨你，真没埋怨。」

    她们说干这个的真是乌央乌央的，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十七八岁大姑娘，不分场合逢人便讲，那劲头，轰轰烈烈的就跟当初那啥似的。

    书香揣了两脚墙，说不说了，「你妈跟你爸今儿去陆家营吗？」

    「也赖我多嘴，当时要是不言语其实也就……」

    明月当头，虽没了喜庆色红，却仍旧是又大又圆，手伸高点没准儿都能把它够下来。

    对不对书香不知道，却已经凑到西屋门口了，身子一歪，就把脑袋探了出去。

    下家的二舅妈说往十三幺上打呀。

    蟋蟀还是蝈蝈时不时地叫着，西堤上的树看着也特别真处，披着一层流光，莹润得跟被谁奶过似的。

    叫着妈，他想知道此刻妈在干啥，然而实际却又不知道妈在干啥。

    妈说打什么十三幺啊，抓来了就忍着呗，不哄着更没戏。

    骚不拉唧的味儿，嗅了两口之后，伸到下面又搓了搓，略有些沾手。

    晚上没敢喝酒，吃完饭书香提熘起书包就跑去四舅妈内院写字了，直到过了九点。

    不知是二舅妈还是三舅妈说的，四姑夫应该留宿。

    三舅妈说内会儿妹夫在渭南念书就倍儿刻苦，「也算是熬出来了。」

    衬衣的扣子已经解开一个，这时又给撂开一个，举手间，映衬起修长的脖颈，敞露在外的肌肤既丰满又莹润，若隐若现的胸口看起来比往常都要大上不少，如果摘去奶罩，想必内对大咂儿早就怒放着撇出来了，奶头也应该支耸起来了。

    表嫂也看见了，「是内，跑哪介了？」

    妈没言语，梦里也没言语……「前一阵儿，啊，就上个月，哦，前两个月，我们家大娘跟我还说呢。」

    然而昨儿晚上到底是怎回的西屋，书香不记得了……雨还在下，其时他摸了摸趴软在两腿间的鸡巴，完全能感觉到一丝潮润，包皮也还是捋开着的，屏住呼吸还听了听动静。

    说到这儿，二舅妈和三舅妈均表示，当初要是结婚早的话，恐怕现在就不是一家人了。

    瞅过去，焕章直脖愣登，书香一拍自己脑门，还「嘿」

    心口窝咚咚咚的，搓着手把包皮捋上，给自己身上盖好毛巾被时，蜷缩着他就闻了闻手指头。

    表嫂笑着说：「鬼鬼祟祟，还不进来？？」

    觉察到被发现，书香身子一闪，又躲了起来。

    二舅妈说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两回。

    说：「十六七个村还跑不完呢我，累都累死了？」

    也给焕章扔了根烟。

    既想装傻充愣，靠着一份欺骗或者暗示先把自己蒙混过去，然而惶惶中又觉得这些东西就应该呈现出来，高兴或者难过，连同无以名状的兴奋都应该融入到自己的血液中，但直到放学，这股劲儿都没缓过来。

    才刚表嫂给她杯里续了水，热气儿一熏，内张脸红扑扑的。

    其实早上看到时，妈脸上就红扑扑的，只不过闪身之际书香就一直没敢再看。

    周遭一片漆黑，不知那雨下到什么时候才停，还有那火红且滚圆的明月，几时才能再看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