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刚起开一瓶红酒,他说女士喝这个比喝白酒好,当然,口味这块需要调理,这是而后说的。
李萍说洋酒闹不登的,喝不惯,不过倒也举起了高脚杯。
给灵秀过生日就是她给开的红酒,她说还得摇来摇去的,哪如白酒直接省事啊。
云丽说外国人都这么喝,咱这只不过是有样学样,模彷人家。
随后提到西餐,她说使惯了筷子,乍一用刀叉肯定不习惯,当然这只是个适应过程,她说解放后倒闭的西餐馆现在全营业了,至于首府的老莫她说就不提了,就当下而言,上海天津卫哈尔滨,包括这二年省城的三岔口,像什么起士林不也都相继开业了,随之眼神递向小妹。
于是灵秀就把话接了过去,她晃悠着高脚杯,她说:「要说老牌子,起士林绝对算其中一个,听香儿他姥爷说,以前餐馆里的金枪鱼和三文鱼还都是过的他手呢。」
一话多少年了,她说记忆中的餐馆挨着广州会馆,不过最后都破产了,后来连广州会馆也倒闭了。
有点类似赵丽蓉老师的「嗯哼」,她耸了耸肩,她说:「靠着码头吧,新鲜玩意向来不断,就现在内洋货市场,其实百多年前就有。」
她说还有洋酒,洋烟儿,毕竟三岔口有个法租界。
民国时期大上海也有个法租界,电视里演的《上海滩》就有曾提到,还有霞飞路,不过后来书香求学才得知,霞飞路早他妈的改成了淮水中路了。
「这酒挺纯。」
这是品过之后灵秀说的。
书香说我怎没脚着。
灵秀说这才哪到哪。
书香说不也十八了吗。
杨刚说是条汉子了,拍着书香肩膀说就这大坯子,「当兵绝对是机枪手,而且是重机枪手。」
他说来来来,切蛋糕,今儿是三儿的十八岁生日。
私下咬耳朵问云丽内酒不便宜吧,云丽说一万八。
书香说多少,瞪起眼珠子说一万还八,「就这鸡巴路易十三?等于说这两天干进去十万块了?天那。」
云丽朝他摆摆手,笑着说她在开玩笑,「都你哥拿来的吗,喝呗咱就。」
她说现在都这样儿,以后也会在这个基础上往上跳跃,这就叫生活,或者说叫追求生活,「将来你结婚,二
十一世纪了,还得天翻地复。」
至于怎么个天翻地复书香不知道,他说照这意思要是这会儿收上两瓶,将来肯定得翻倍呗。
云丽说差不多,问他是想藏两瓶吗。
书香摇摇头,说又喝不惯。
云丽说茅台啊,汾酒啊,爱哪个你就拿哪个,不也有钥匙。
出去解手这会儿,大爷说能喝一瓶红的未必就能喝下一瓶白的,他说洋酒有后劲儿,人打了突,尿也间歇性断了一下。
虽打春了,却乍暖还寒,尤其这会儿又是晚上,所以书香也打了突,「大你还行吗?」
杨刚说行,咋不行,再来这么多也没问题。
这话可能激着书香了,系好裤子出了茅厕,就打身后蹿到了杨刚背上,「回屋之后敢不敢让我虎抱头?」
杨刚背起人来,说有啥不敢,他说真以为大老了,「大让你五秒。」
书香说这叫后发制人吗,打杨刚身上跳下来,说完大你别那么辛苦,问他一会儿还去医院吗。
「你妈不说了,你就别去了。」
说不去,不过最后书香还是跟着去了,还把蛋糕给丁佳带了过去。
二嫂胃口仍旧出奇的好,咕哝起嘴来可劲儿往里面塞,好似几天没开伙,以前未穿病号服时勉强还能凑合看看,这会儿放开了真是哪哪都圆,脸也圆屁股也圆,还有奶子,胸口上跟塞了俩馒头似的。
灵秀笑着说能吃是好事儿,孩子大人吸收得好,再者生产时也有劲儿,回头时,发现儿子还在屋里,她说还干啥呢,不说出去,「出去出去。」
云丽说孩子么,又不是别人,打病床底下够出矿泉水来,塞给灵秀一瓶,转手也给书香扔过去一瓶。
拿着矿泉水正往外走,身后哒哒哒地,娘就跑了过来。
妈在这时也跟了过来,说咋了这是,娘没说话,手却捂在了嘴上。
看着二人先后进到卫生间里,他瞅了瞅丁佳,莫说二嫂一脸困惑,他也是纳闷不已,他说吃完晚饭连歇都没歇就过来了,可能是赶落的。
他还吸了吸鼻子,说屋里味儿确实太重,窗子没打开点吗。
丁佳说打啦,这么热能不打吗。
拧开矿泉水抿了两口,书香要走没走正二意三思,卫生间的门又打开了。
灵秀皱了皱眉,拢着头发说堵门口还干啥呢?书香说没事儿,说正惦着去外面看看。
云丽便在这看看中跟着灵秀一起打卫生间走了出来。
看着高大丰满窈窕靓丽的二人,看着内两张均挂满潮晕的脸,书香朝她俩笑了笑,来了句没事儿么,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跟谁说的。
「迎风了,没事儿没事儿。」
云丽也报以微笑,捻着手绢还沾了两下眼角,「岁数大了是不行了。」
这话是对灵秀说的。
医院在此,书香说要是停食就开点药,他没好意思开口说娘衣服穿得少了。
踱出病房,大爷和大哥二哥都在办公室里坐着。
屋子里挤满了人,隔窗看着内群笑容满满的大夫,书香吸了吸鼻子,跑去楼梯里点了根烟。
别说,这几步走,消毒水味儿还真浓。
到家快十点了,把洗脚水给妈打来,书香问她云丽咋了。
灵秀说没怎了,脱掉鞋袜时咦了一声,她说咋成老娘们了你,穿上拖鞋,起身从书桌底下掏出了洗屁股盆。
书香挺不好意思,看着她走出屋子,他说怎不先洗脚呢。
然而妈没回他,等他洗的差不多时,灵秀这边刷牙漱口也忙完了。
书香说这会儿洗脚水都不热乎了,把袜子扔进水里,端盆来到外屋,拾起暖壶进屋给妈又兑了些热的。
总觉得哪不对劲,一时却又说不出来,把洗好的袜子挂暖气片上,而后去锅炉房封火,连拿尿桶。
灵秀说又喝凉水,找着闹肚子呢,因为她听见水瓢舀水的声音,还有轻微却猛烈的咕嘟声。
书香抹了把嘴角,他说没事儿,提熘个满的暖壶回屋,临关门时,还朝对面望了望。
上晾子一片透彻,十点多了还没睡觉,看来特级教师跟一般人是不一样。
给茶缸子里续水时,他问灵秀要不要再添点热水,蓦地一惊,妈什时候换的睡裙啊。
灵秀点了根烟,双脚来回搓动,说你爸睡了吗,眼神朝上瞥着,还勾了勾脚趾头。
书香说没睡呢,拾起凳子放床边上,说你搭理他干吗,瞥了瞥身前的大白腿,他把茶缸放在了凳子上,顺势就蹲了下去,「水,水凉不凉?」
灵秀嘬了口烟,没说话,却转悠了两下脚脖子,随后抬起腿来把脚搭在了盆沿儿上。
书香扬起手来,在床上一通胡撸。
灵秀问他摸啥呢,书香头也没抬,嘀咕着说拿擦脚布。
灵秀把一旁的擦脚布拾起来扔过去,嘬了口烟后,连袜子也一起丢了过去,「礼拜六内天去北头干啥来?」
书香说我没去啊,咋了。
灵秀说看你琴娘洗袜子呢。
书香说洗袜子。
灵秀「啊」
了一声,说你不知道。
不知妈为啥老提琴娘,书香就
说上哪知道介。
更不知道年前掉落在套间床上的小弥勒跑哪去了,还有床角褥子底下藏着的避孕套早就被妈发现了。
灵秀「哦」
了一声,说还以为当时你在北头呢。
想不通这时节秀琴为啥要洗连裤袜,却妒火中烧,烟一扔,就把腿敞开了,甚至还把整个睡裙掀到了腿根上。
床下团着身子的人像撒噫子,灵秀听到他在叫妈,「妈——」
然而脸还是半仰不仰。
「睡觉吗?」
她说,剩下的小半截烟一口就嘬没了,「是不是,是不是有话要跟妈说?」
鲜嫩的肉穴荧光水滑,看着它,书香咽了口唾液。
「最近,最近课,课紧吗。」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