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大鹏把东西掏出来，递了过去，「他手里可还有好的呢。」

    「这么多呢，俩哪够，这玩意可是大补。」

    随后，大鹏把内天开始时看见的东西讲了出来：「抽屉里满满腾腾的。扑克，西洋挂历，还有香港的内叫什么龙虎的。听他说，都是查封走私过来的。」

    书香没看，书香抖了抖鸡巴，忽地想起什么，忙问：「他什时候来的？」

    竟差点忘了问他才刚干啥去了。

    说着说着忽地来这么一句，脸蛋子也嘟噜下来，还一副苦大仇深样儿。

    「照你这么说我是惹事儿的？」

    「把吗去了。」

    「玩归玩闹归闹，我表叔是事儿多，可他是惹事儿人吗，焕章叔不也不是那人吗。」

    「进屋前儿你姑奶说什么没有？」

    了一声，「你表叔他大爷，内些年啥没干过，当兵时比咱岁数还小呢，他内媳妇儿不都抢来的。」

    凑到近处，他说好久不见，邀请大伙儿坐下来吃个饭。

    书香若有所思。

    大鹏说内是凤鞠小姑姑挨欺负了，「就算我表叔跟焕章叔都不出头，连生叔和大鼻叔也会出头管的。」

    裹着辣椒面确实没吃出腥来，也搭上是就热吃的。

    大鹏放下酒杯，笑着说你就讨厌，没事儿非得找事儿玩，「人家焕章叔招你惹你了。」

    十一点左右打集上撤下来，也到饭口了，说好了还要去浩天家串门，哥几个就在烧烤摊上把吃食也给买了。

    「听说又晋级了。」

    看他在那歪着脑袋，大鹏说半天干嘛呢，「不听你诉苦呢。」

    「踢球又不带玩。」

    大鹏以为大姨跟三姐都在家呢，进门之后才知道，算一块才俩人。

    「说啥来，听我的准没错。」

    「切」

    哥们说就算不告诉，不也这么大了，还啥都怕。

    而后给大鹏扔了根烟，说谁跟谁近，「说你死硬还不耐听，人城里不都姨娘这么叫吗，这叫的多亲。换省里，还都叫姐叫哥呢，要是叫人家姑奶，没准儿还抽你呢。」

    「那怎没听你大姨说呢？」

    大鹏说这玩意腥，捏起来闻闻。

    「他说这些东西表叔也能弄来。」

    拍着大鹏肩膀，哈哈哈地，随即又点了根烟，「二五眼人敢这么干吗，不敢，肯定不敢！这叫啥，这叫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这么一撺掇，大鹏就尝了一口。

    看样子是瞎鸡巴转悠来，不然内脸和内身上也不会赛过

    「兄弟错了行吗！喝酒，咱不说了。」

    「这腰子啊，咱俩一人一半。」

    「不还是欺负人吗。」

    大鹏说晋了，「明儿接着踢呢。」

    大鹏说不有电扇呢吗，然而一杯扎啤下肚，他就变注意了。

    「没骗人？啥意思？」

    「没见着姑奶啊，也没听焕章叔讲啊。」

    「还让不让吧？」

    哥们嘴一撇，手一伸，「净说风凉话，挨欺负的人多了，还不是仗着有人。我告你大鹏，辛家营内俩玩意跟陈浩天一个揍性！」

    大鹏说：「吃得了吗？」

    紧接着就「啊」

    「瞎说吧你。」

    就此，把焕章还给搬了出来，「得跟他学，知道吗！就搞对象这事儿，不也没告他妈。」

    了一声，还扭了下脸。

    「叫你啥？」

    「喝了，能不喝吗。」

    「你这揍性。」

    「嫌不就不来了。」

    「咋了表叔？」

    「吃啊，别闲着，都打扫了。」

    大鹏说俩人吃够了，也不少玩意呢。

    书香回头看了下，随后系上裤带，朝大鹏挥起手来，「进屋先告一声，这个回头再说。」

    大鹏说这不是仗着不仗着的事儿，「给挤兑急了不没辙了吗。」

    几个人正合计怎把生扎打回去时，消失已久的许加刚提熘着暖壶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好的？」

    「在沟头堡，啊，开玩笑还提来着呢，得好好给我找补找补。」

    踩着这道声音，大鹏穿着小裤衩打西屋走了出来。

    了一声后，哥们说去梦高打架是怎回事，「十来个人打一个叫不惹事儿？也就你嘴里说得了。」

    就此，哥们还表示，「这不想我姨了。」

    「他们谁回去给捎个信儿，要不，告你姥姥姥爷一声不也成吗。」

    「你是不知道，不沾你身上会说着呢，不就向着他们说吗。」

    哥们把腰子给大鹏扔到近前，小烟一叼，脚丫子一抬，踩在凳子上颠了起来，「这叫啥？这叫不打不相识，要不，你说哪有，啊，哪有那啥，对不对？」

    了一声，说玩去，「该是啥是啥，哪有瞎论的。」

    大鹏说话不能这么说，「都被骚扰多少次了，光我知道的就两三次。」

    书香说查他妈妈屄查，搭理他屄养的内，当即就把磁带塞回到大鹏手里。

    大鹏说去西院了，也把东西从口袋里掏了出来，「表叔你看。」

    一个人来的话，大鹏没准儿就住下了，可内边人都还等着他呢，就回绝了这份好意，「再说，也没告我妈。」

    「俩人多好，不更随意。」

    「她们都干啥去了？」

    不知为啥要拉长调子说，还眯起一只眼来看向大鹏，像是贫下中农分得了田地，由鬼变成了人，脸上终于漾出笑来，「晕乎乎的一睡，挺爽。」

    把磁带又递了过去。

    村口等海涛时，书香掏了根烟，回头就说了：「在西院都说啥了？」

    「啥腥不腥的，吃吧你就，又不是带血的毛蛋。」

    「要是没事儿，今儿就住这儿。」

    大鼻海涛等人没意见，又都把目光转向大鹏。

    愣了会儿，身后才说：「今儿个来的吧。你看，磁带拿来了。」

    「能干啥，瞎鸡巴转悠呗。」

    「一口一个叔，你咋不叫叫我呢？」

    转而问：「一暑假了，你妈都干啥来，也不说来梦庄转转。」

    「还让哥哥说话不？」

    说到最后，俩眼真能电人了，「还有没穿裤子的呐！」

    大鹏指着他说：「还说呢你，一猛子扎下去，谁知你干啥介了。」

    笑着喝了口酒，大鹏把烟点上了，说在家哪有那么论的。

    「牛逼啊，为自行车厂争光了。」

    大鹏环视一圈，最后和焕章碰了下头，就留下来了。

    「哥哥早就说了，你就嘴硬。」

    腿耷拉下来，人往椅子上一靠，朝大鹏又「哎」

    大鹏说不行，又择出去仨，「有俩我就够了。」

    大鹏指了指表叔手里的磁带，「还说这都工商局查封来的。」

    随后说当时自己没在场，在场的话肯定也打不起来。

    诉苦的抄起酒杯，大鹏就也跟着抄了起来。

    说即便就算现在，也融不进圈子，更没人拿正眼去看他，「热脸贴冷屁股，你说图什么？」

    苦大仇深冲大鹏「渍」

    「乡亲辈儿不就瞎叫吗，他妈我都叫琴娘了，你这还老自降身份。」

    大鹏摇了摇脑袋，一脸迷瞪，「就让我试试鞋来，姑奶啥都没说。」

    大鹏说咋就没带你玩了，球不都踢了好几次了，「背后铲我表叔，不也没说你啥吗，事儿过去了都，还想它干啥？」

    羊肉串滋啦啦的，浓烟中，混着辣椒和孜然的味儿在敲打着胃口。

    了一声，「对不对？」

    「喝酒，喝酒。」

    「再来十个腰子。」

    表叔这话的后半句大鹏半个月前也曾说过。

    「玩去了。」

    不知哥们暑假都干啥来，晒得这么黑，还问说六十支儿够不够。

    内情大鹏不甚了解，所以，也没开口表态。

    「两壶扎啤都喝了才多少？两泡尿不就下去了，得把串跟腰子都包圆了。」

    「怎成向着了？事实就是嘛！手心手背都是肉，让我怎说？行啦，你这喝完酒就没完没了。」

    大鹏「呸」

    黑李逵不让猛张飞。

    大鹏说咋没去，遂提起前一阵在游戏厅里的事儿，「不都告你了吗。」

    焕章说得去浩天家聚齐，遂把目光转向众人，「咱也回去拿暖壶吧。」

    打牌不也得饭后再去吗，再说才刚十一点半。

    「说了，说这回没骗人吧。」

    大鹏说找补个屁啊，谁给你找补，笑着说怨谁，「内天你准喝酒了，不喝也不会上班里打人家介。」

    「那照你这意思，我师父给自行车厂送劳保，不也是骚扰吗。」

    「最近也没去陆家营，琴娘来过没？」

    「就这磁带的事儿。」

    他仰着脸，嘬了口烟，「大冬天的在小树林里跪着，鸡巴都给我跪麻了，还不让我说两句？」

    确实随意，东西放桌子上哥们就把衣服脱了，「我说你不热？」

    「半天不都没闲着吗。」

    苦大仇深放下酒杯，但脸还继续保持着仰起来的姿势，「还没少喝呢。」

    「嫌哥哥话多？」

    书香说：「走路怎不带个音儿？」

    「这不就咱哥俩说吗，跟外人能说吗。」

    热，但大鹏只把短袖脱了。

    「焐着个大裤衩，找着屁股长疙瘩呢！」

    书香用手拦了拦，愣了会儿，才说：「在西院就没提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