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肉,弱女身,是丑奴生性两大最爱,后者之爽快还要犹胜吃食。
只可惜它身躯粗如水缸,长可百丈,这白衣女子在它面前似蝼蚁般淼小,却不知能当得起它几回抽插?都说人族仙子肉穴最是耐玩,紧致多汁,又什么粗物都可容下,可莫要被它一插便死于非命才好——丑奴长舌一舔鱼唇,在地上数万父母凄声厮哭中,大笑着放开仙法,扔下人团,也不管他们是不是会被摔死,上去要先抓住这女子,行一番淫事再说。
乌云深海中一道微光闪过,嚎哭的数千孩童好像被一只大手轻轻托住,缓缓落下。
见妖物竟敢自己凑来,冷月儿眯着眼,一甩手将拂尘远远丢出定在空中,然后赤着一双雪白手掌,找死般迎上。
丑奴大喜过望,一张血红大嘴张裂,满是血沫的长舌迎着女子一卷:先将这女子吞进肚里,再好生调教,必可收为禁脔!眼看着猩红大嘴咬来,其中长舌沾着无数血沫粘液,一条咽腔腥臭扑鼻,可想而知若是落入其中,会是何等凄惨下场。
冷月儿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莲部轻移往左一退,双手却是前伸,十根芊指空空一抓——一鼓巨力自虚空打来,丑奴原本如蟒蛇大张的巨嘴,被硬生生死死合拢!只听砰地一声牙酸巨响,丑奴颌骨险些就此折断!彻骨疼痛之下,丑奴尚未来得及惨叫,下意识地将蛟身回旋一摆,两只极长的龙爪如笼探出,要把这媚人身子狠狠的攥在手里!冷月儿却只一扭腰身,便像一弯风中绸布轻飘飘地躲过。
右手两指微曲,再啪地一弹,丑奴身侧血筋最密处轰然爆碎,炸断一条长臂,鲜血淋漓,恒洒长空。
「嘎啊!——嘎啊!——」
这一撞之下,丑奴竟吃了大亏,惊呼狂叫不止,盛怒之下,心中却是悚然:这女子肉身修为,绝不在它之下!须知蛟龙之属,即使在妖族之中,也以肉身坚固不可摧而闻名,而一介人族弱雌,何能与它相提并论。
女子肉体虽是它最爱,但绝没有一条性命宝贵。
丑奴再也不敢托大,激起一身凶性法力,怒吼中,将长尾如鞭猛地一抽,带着破耳的破空戾响,誓要将这娇嫩美人活生生抽成一滩肉泥!丑奴没有妖法相修,这一甩尾最为简单粗暴,将所有法力外透,再以最为坚硬的蛟龙之躯相撞,过去三百年无往而不利,没有一个敌手可以当得住如此一击!其力道之大,足可抽的云爆山碎,宛如天崩地裂!但那女子见得一条长尾扑面而来,非但不觉半点惊慌失措,反而如见了血的母虎,嘲讽一笑,管也不管抽来的长尾,将一条足足有大半个成年男子长的玉腿高高抬起,直过头顶,然后脚跟对着蛟龙七寸,猛地砸下!分明如此清美,出招却是如此暴戾,分明是要以伤换伤,将这妖蛟活生生噼断!狂风中,冷月儿如一只白凤扶摇,长裙挥动,一刹那间,一抹微微闪亮的淡粉肉光闪过,倏忽而逝。
丑奴铜眼大睁:它并没有看清什么,但随着那长裙在狂风中掀起,那皎白丰满的大腿一点点显露,一瞬间的直觉猜测,它妖神兴奋到颤抖!竟连躲避也忘了,抬着牛首,贪婪地看着仙子长裙荡起——冷月儿意识到自己过了头,一声极怒哼声。
在腿心秘密行将暴露之时,娇躯极其别扭地一弯,遮住胯间花园,腰肢彷佛折断般,险之又险地躲过鞭尾。
那长腿力道却分毫不减,玉足如凿山白锥,猛地在这蛟龙恶首眉心狠狠一砸!——一阵开天巨力传来,只听「咔哒」
一声脆响:丑奴全身最坚硬的眉心骨,应声皲裂!「啊——!啊——!」
丑奴凄厉惨叫,痛彻骨髓之下,整条蛟躯被踢地像一条上了岸的白鱼,在空中狂乱翻滚,搅碎大片大片乌云。
那婴儿般的嘶哭再次响彻天际,这次却饱含濒死惧意。
方才的短暂交手不过数息,却让不可一世的妖蛟,发自内心的恐惧。
自始至终,那女子甚至连一柄剑都没有动用,只是一握,一弹,一踢,甚至连那一头云鬓,都未曾散乱半分。
丑奴肝胆欲裂:一脚踏碎天灵骨,这是何等惊世修为!逃?逃不掉!直到此刻它才明白,此女子那柄拂尘到底是何用:那三千白丝流转之间,竟引得天地被锁,此方咫尺,他已无路可逃!面对此等柔弱女子,它却此生第一次生出惧意。
彷佛她才是那择人而噬的巨兽,它这妖蛟反而成了那无力待宰猎物!这是哪户门派的长老?还是哪座圣地的绝世传人?丑奴疯狂哀嚎,胡乱扭摆:它不要死!它不能死!绝对不能!…………「拓跋小儿,你那肉虫子,好像要被这女娃活活踢死了啊?嗯?」
远在天江府往南,万里之外的横断峰顶,一道神念飞速收回,其主人坐在大殿阶下,对着棋盘对面的一人讥笑不止。
一语双关,讽刺羞辱,却是无人答话。
「拓跋狩,」
又一道苍老声音响起,「你养的这孽畜便只有如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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