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 - 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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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臭丫头!到底怎么回事?”

    看来刚才我可能确实是看错了。很有可能电梯里那个女人其实根本和夏雪平一点都不像,从头到尾都是我由于高度疲劳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还有被勒的一些窒息后伤害到了大脑,所导致的幻觉。

    “你还没睡呢?没睡不早点回复我?”我急切地回复道,“你帮我看一眼夏雪平现在是不是出门了?”

    “嗯?”

    “倒也是哈!就像浩远跟胡姐一样……”

    “我的天!哈哈,秋岩,听了你这话真是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白浩远咧嘴一笑,“你俩是‘曾经’的普通朋友,那下一步就是‘关系不太普通的朋友’了呗?”

    色后庭臀门,也似随着她平缓沉稳的呼吸一张一缩;而在这可爱的菊门侧上方,是美茵斜过脑袋后从娇俏樱唇之间伸出的那条令人气恼又难以割舍的、仿佛熟透了的莲雾一样嫣红、又若在冰水蜜中浸泡过的甜柿果肉一样嫩滑的舌头,而就在美茵按下快门的那一刹那,一滴玲珑剔透的唾涎,正巧从她的舌尖上落下,停到了她的下巴与夏雪平结实健美臀肉的中间……

    “唔……没事,看节目。”

    “哼!真会说!我才不信你是因为这个!反正你放心吧,妈妈枕头下面有她那把手枪;我枕头下面还放了把这个玩意,我也不知道该叫啥……你看看吧。”

    “哈哈,我也挺膈应他的!我小时候那帮唱二人转出身、在‘东方维纳斯’混

    看着这句话,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真的?”

    今夜的夏雪平居然没穿那条熟悉的短裤入睡,是因为太热么?是因为太累么?难不成是因为我走以后,夏雪平因为吃了含有镇定助眠成分的药物入睡、而对现在美茵的所作所为不清楚?

    只见美茵回复完这一句后,给我连着发了三张自拍:

    “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女朋友跟我睡在一个被窝里呢![咒骂][敲打]大半夜的也不知道你一惊一乍得搞什么鬼?[鄙视][右哼哼]”

    “哈哈![坏笑][坏笑][坏笑]就许你跟夏雪平云云雨雨,难道我就不行跟她温存一下咩?”

    ——她又掀开了自己这一边的被子,直接拉开了腰间的衣带,敞着衣襟举着手机,把自己的浑身上下都剥露出来,又抬起屁股劈着双腿,左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下面,蜷成一只猫爪的形状,并且故意翻着白眼伸着舌头,一脸的“崩坏状”像是在诉说自己垂涎我身上某种物件已久;还让自己湿淋淋的小粉穴与上半身的粉红双乳在斜成30角的镜头里交相呼应,而且我才看见这小家伙居然又把自己的阴毛刮得一干二净,蜜汁打湿在她阴阜吹弹可破的肌肤上,还有颜色轻微有些变得深了的阴唇处,与那若隐若现的幼嫩肛门眼肉组成了一块刚刚从冷柜里取出后脱了模具的潘趣果冻,我心里对她故意耍戏我还是存有愠怒的,但却忍不住开始咽起唾沫来;

    迹的喜剧咖们都不搞磕头扇嘴巴、咯吱观众笑那一套了,但我媳妇倒是从高中开始就喜欢他——你说这一帮女的哈,从小丫头片子喜欢到准黄脸婆的年纪,他那些段子还是二十年如一日的没营养,哼,却也不知道为啥。”

    ——她狞着鼻子、噘着嘴巴,眯起眼睛,却很大方地扯开自己领口,左臂垫在自己左边鲜嫩的乳圆下面,用手紧抓着右边那只同样娇翠欲滴的多汁肉果,还特意让自己明显沾了晶莹口水的如成熟石榴籽般的乳头从自己的手指缝中探出来,硬挺挺地对我示威,见她的样子,我情不自禁地嗤笑一声,随即又对她这副顽皮样子更加气恼;

    她说的倒是一点都没错——我赫然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小坏丫头被耍了。

    “哈哈,就是他。反正我觉得他讲得挺有意思的。”许常诺炫耀地笑笑,然后又眯着眼睛挑衅式地看着我:“怎么,你喜欢听李诞那点肤浅的东西么?”

    我仔细一看视频的标题,这一集叫做《岳飞为什么必须死》。我一直以来对于两宋时期的事情十分感兴趣,索性跟着许常诺一起看了起来:“……就是说当时‘谈和’——不是‘投降路线’了——就‘谈和’,跟金兵保持以淮河大散关为界划分,是最有利、最理性的一个选择。所以岳飞的作用,其实没有大家想象的那样大,这几乎是一个定论了。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打不赢,高宗赵构心里他想的最主要的敌人是什么?恰恰不是什么‘徽钦二帝’,恰恰不是什么金兀术,而是你岳飞本人……”

    我之前只听说过这个节目,但真的一集都没看过。“罗振宇么?就李诞特讨厌那个?”

    美茵这小丫头片子却依旧不依不饶。我一时半刻也看不懂她在说什么,索性没理她,锁了屏幕后又连忙把手机揣回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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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又给我发了张照片。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把“汉阳造”的步枪刺刀,这玩意的岁数,恐怕比我和夏雪平还有美茵加一起再乘以二都大。刀鞘上面看起来锈迹斑斑,但似乎事先也是经过锉磨过的;而照片上,美茵用拇指轻轻推开了刀鞘,但见刀刃看起来依旧锋利。

    “你从哪搞来的这么个古董?”

    “但我可闻到了:香奈儿五号,跟那天那个找我来查段亦菲溺水案子的那个蔡小姐身上香水味一样。”许常诺微微一笑,八卦地问着我,“我说秋岩,那个蔡小姐跟你是啥关系啊?”

    “老许,你的。”

    “嗯?我……我没有啊?”

    “就是普通朋友……而且,是曾经的普通朋友。”我庆幸又尴尬地说道,庆幸的是他们俩都以为秦耀杨沅沅闻到的是香水味,尴尬的他们怎么就把事情给拐到蔡梦君身上去了。

    “对了,你不在自己房间里睡,怎么跑夏雪平那屋睡去了?”

    “呵呵,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外公老局长夏涛公还在呢……欸,我听说之前好像说《残花弄影》要让她来导呢。”

    “习惯了……”许常诺抻了个懒腰看着我,懒洋洋地笑了笑,“确切地说,已经是职业病了:我从当警察那天起,我半夜三点钟之前就没有犯困的时候,常年每天就睡三个小时。去找大夫看过了,严重失眠加神经衰弱,没办法了。睡不着,还不好意思在我媳妇身边翻来覆去地翻身打滚,于是我俩现在每天晚上都分房睡……就得靠听这个,或者是田连元、单田芳、刘兰芳的评书才能熬过去每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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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在此刻,我的手机的信息提示突然响起;我情绪有些躁动地把手机迅速从羽绒大衣口袋中拿出,呼,何美茵这臭丫头总算给我回复了——“哟,这么着急妈妈呀?你找她干嘛呀?[奸笑]”

    “可不真的么?哦,好像给她打电话的还是个男的。”美茵如是回复道,而且还没跟任何的emoji表情标签。

    “老爸给的。你和夏雪平回来之前那天给我的,告诉我说这把刀本来是爷爷的。”行吧,这东西还算是有一定的杀伤力,放到美茵手里也算是能防身。

    夏雪平在这一刻正穿着自己那件黑色短袖衫,背对着美茵香甜地熟睡着;而美茵也正穿着自己那件浅粉色的睡袍。拍下照片的时候,她还故意嘟起了“金鱼嘴”,把嘴唇凑到了夏雪平的脸颊旁边,作出欲亲吻的姿态,还在夏雪平的后脑处比出了一对儿“兔耳朵”。

    “没事。我是想告诉你,你俩晚上睡觉门窗都锁好,以前夏雪平住公寓,晚上还总能碰见各种事,这现在咱们家前后院都能直接破窗而入,更得小心了。”

    打从听说我不算讨厌罗胖,许常诺对我的眼神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充满敌意,仿佛他见我对他的个人情操极其认可一样,又似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一般。我倒也不是故意去迎合他的意思,反正现在等着康维麟手术,我也没啥可干的,比起看电视上那帮主播拍地方党团还有环保党的彩虹屁,我宁可跟着许常诺一起“购买焦虑”

    “嘿嘿,还用说么……”许常诺在一旁接着凑着热闹、却同时也作出有些不大感冒的态度说着,“中午饭的时候你没听新来那几个混小子聊天么?他们在秋岩的车上嗅到有女生的味道……是香水味吧?咱们这位何代组长,之前在警校时候的风流韵事可都是出了名的!”

    “还凶我!哥,你可知道你对妈妈做了什么事情吗?可出大事了你!”

    恰在此时,白浩远拿着三罐用热水温过了的咖啡回到了许常诺身边,他刚回来必然是看不到我的手机屏幕;而另一头,在我身边刚抬起头去接咖啡的许常诺,前一秒也正津津有味地捧着手机一边看着罗胖侃侃而谈、一边跟着时而嘴角上扬时而频频点头,霎时我两边的额角皆冒出了一股带着凉风的汗水,我连忙点了下home键,然后把手机藏回了羽绒大衣口袋里。

    这些细节,是我在之后不断反复端详这三张照片才一一看清的;在美茵给我传来照片的当时,我碍于许常诺在身边因此并不敢仔细地查看,只在点开张照片、看到美茵胸前和指间那两颗红肉珠后便急急惶惶又草草地扫了几眼,满心的复杂情绪全都用身体里的无形之手揪着心脏与大脑而得以克制;可当我见到最后一张照片中,美茵勾起的舌尖距离夏雪平那团小巧的菊门软肉如此之近时,从胸口立刻烧起一团令人酥痒的烈焰,又顿时遍及全身;同时我的思绪,被那只原本克制的手瞬间丢到了好久以前,我在夏雪平的车里入睡时所遭遇到那场令人大汗淋漓的梦境,那场荒淫又有趣梦里温柔乡,眼见着照进了生活中的现实,于是一刹那间,自己双腿处堆了里三层的裤裆马上又绷又勒,显然不够用了。

    “《罗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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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出门了,刚才不声不响,接了个电话就出门去了,我都来不及问。”

    ——最后,她直接脱掉了自己身上的睡袍,低伏着上半身、双乳紧贴着床单,浑圆的小屁股高高翘起,像一只天真又满身心都是单纯欲望的雏兽一样在床上爬着,顽皮又狡猾地掀开了夏雪平下半身那边的被子,让夏雪平古铜色的肌肤占据了相片画面的四分之三:跟我在一起后睡觉时一直都会穿着一条棉质短裤的夏雪平,在今夜入眠的时候,下半身居然一丝不挂。夏雪平美臀上面的两个腰窝被美茵用左臂轻轻搭着,紧凑如蚌壳的贝穴在并拢的紧致结实的臀股中间,似随着她的轻鼾微微地一张一合,油亮的咖啡

    紧接着,她又发了一张自拍:此时此刻,她居然就躺在夏雪平的身边,一楼那间原本属于父亲的卧室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倒是觉得那个姓李的段子手跟这个罗胖子俩人也都是半斤八两,无非‘贩卖焦虑’和‘贩卖颓丧’的区别而已,实际上‘贩卖颓丧’还不如‘贩卖焦虑’的呢——商业化社会么,两党和解都多少年了,我觉得大众对于市场的理解还不彻底。喜欢给知识付费、买票听商业跨年演讲的人,跟愿意去买一本微博段子集合编出来的《笑场》、花钱去小剧场听脱口秀的人,谁会更高尚?‘焦虑’就在那,买不买那就是愿者上钩的事情。只要不搞抄袭、不违法,不喜欢也不至于非得抨击到底。不过我讨厌那个叫艾力·卡姆的倒是真的,那家伙简直是撒泼打滚。”

    “你这听的是啥?”

    “那就是着魔。你看我说我不感冒李诞,每次看他们搞脱口秀和吐槽节目,我还是乐得跟傻子似的;而那些看不起这个罗振宇的,是不会听他的那些课,但是什么PUA、什么杂谈圆桌Live、还有……就比如说那个骊沫的‘情感灵魂沙龙’,不也听得津津有味么?许师兄,‘喜欢’这种事情,哪有那么多为啥啊?”

    “怎么会这……”

    望着手机屏幕,我的心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香水味?我还真没闻到。”白浩远坐了下来,满脸好奇地盯着我。

    不藏或许还无妨,这么一藏,倒让白浩远注意到了我的表情和右边大腿根出多出来的一条枪管:“喝吧。干嘛呢?鬼鬼祟祟又面红耳赤的?”

    人最有趣的地方,不在于做了生怕被人发现的事情所脸红,而是在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之后,被人问了一句“你怎么脸红了”,结果原本波澜不惊的脸上,反倒跟着红了。被白浩远这么一说,我的脸上反而滚烫起来。

    “没特喜欢,也没不喜欢。”我诚实地说道,“我是之前真不了解这个罗胖子,老早以前听说他给那个女导演姜逸磊撤资是怎么回事,按人情算有点不地道,但是都是商业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好说。”

    ——但就在我自己在脑海中自言自语、掉在地上的心脏还没等摔碎的时候,美茵那头突然连刷了差不多十几个主题为“嘲笑”的表情包,外加连着打了二十来个“哈哈哈”。

    趁着白浩远和许常诺不注意,我连忙给美茵快速手打一行字:“闹什么闹!快点睡觉,明早上学!”

    “哈哈哈哈……何秋岩,我猜猜啊?你现在是不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奸笑]你现在是不是正皱着眉、撇着嘴、两只手的手心还都是汗?[奸笑][奸笑][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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