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什么呢?愁滋味顿挫而无力,欢快而操蛋的青春在迷茫中悄然降临,毫无征兆别无选择。
——我不是西门庆,我也不是吕奉先。
马秀琴像在讲故事,而杨书香则是静静地听着,听着听着凝重之色渐渐爬到他的脸上。
过去现在未来,总有一些东西让人难以遣怀,少年情怀无关放下。
这让她心里多少好受一些,她也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总之,她就想看看孩子,哪怕啥也不做。
这话啥意思恐怕只有杨三郎自己心里最清楚。
缕缕青丝澹澹,氤氲起来的样子如同白云,聚散匆匆,在她那仍旧能看出涂了口红的嘴里冒了出来,“出嫁时你赵大驮着我走的,队里把工分给涨到七分了。”
他巴巴地看着她,心里不舍,但捏紧的拳头终是松开了。
风起时,艳阳高照的正午点亮了明灯,马儿在圈里低头转悠着,像是没吃饱。
幼年时,书香可没少看琴娘两口子为了帮衬兄弟四处奔波劳碌。
“大姨,大姨。”
倘若此时此刻赵伯起现身的话,他敢肯定,自己绝对要轮拳头的——还就狗拿耗子了。
“啥也别想!”
“老马家几代地主,其实传至我爷爷这辈儿已经开始没落。”
这是她在给予小男人快乐的同时所能给予大男人最大限度的支持。
马秀琴伸出手来,她想搂杨书香的腰,可最后却把手放在了他的脑袋上。
关于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
又抿了口烟,她拉起杨书香的手笑着说:“内时琴娘可都老姑娘了,多亏你妈给做的媒。”
书香吧嗒吧嗒地嘬着烟,一根过后又点了一根。
是的,没法再给了——阴道里此时还潮轰轰的,她就拿出手纸伸进去抹了抹。
杨书香从口袋里把烟踅摸出来,递过去时,没敢抬头。
余光扫到琴娘泛红的眼——那张充满母性气息的脸上,他刻意让自己笑起来不那么死板,然而却总觉得心里跟锤了一家伙似的,烟一丢,他就把马秀琴紧紧抱在怀里:“娘……。”
云丽看着眼目前这个彻底安静下来的少年。
“我该去学校了。”
和杨书香熘达到院后身儿的马圈,马秀琴一直在絮叨着。
马秀琴吸了口烟,笑了笑:“琴娘十四就开始挣工分了,打草、拾粪,编筐啥都干过,一直到嫁人。”
她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展现自己,像个妻子那样去安抚、包容并享受来自于少年身上的炙热——与人快乐与己快乐,做真正的自己。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何况学舌说话,大人们的内套他早就在一次次肏屄中偷学了过来:“…肏你前儿倍儿有快感,”
在成长中,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能说这种话其实并不老成,他和所有已婚人士在房事中别无二致——又不是生瓜蛋子,他甚至还可以说一些大人们都难以开口的话,所以他在狠狠地嘬了口烟儿后,又问了一句:“你还让我崩吗?”
嗓子眼里灌了半壶醋,拿捏得左右不是,他就也跟着点了一根。
随后书香在被云丽盘住身体的那一刻,又开始管她叫起了“娘”,而当他在听到某个敏感而又具体的称呼时,沉浸在虚幻中暂时忘却了烦恼。
他叫了声“琴娘”,想问她啥时开始抽的,话到嘴边硬是没敢问。
这下午他浑浑噩噩,满脑子都是琴娘的影子。
“地主家的饭桌上不都是白米白面,也吃粗粮。我爷和我奶没前儿,我快二十四了……到了琴娘这,勉强也就高小毕业,中学让人给顶了……顶了就顶了吧,妹妹和弟弟都还小,谁叫家里缺劳力呢。”
延伸至远方的黄土窄道泛着黑瓤儿,一群飞舞的鸽子呼啸而来,在天际的浮云略过时,在马圈棚子顶上打起伞来。
当晚,书香告妈不回来了——在东头那边住一晚。
隔壁忽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许加刚就回应了起来:“过来呀大鹏,赵哥来啦。”
他坚定地认为,包括娘娘在内的女人们是了解他的,不然也不会任由他发泄过剩的青春,由着性子去折腾。
她怔怔地看着手里捏着的玩意,手一抖,黏煳的手纸就掉落下来,啪地一声砸落在这片黄土地上——连个响儿都没有。
她没问他原因,也不想把公爹最近搞小动作的事儿告诉给他。
窗外漆黑一片,不用说云丽也知道有双眼睛正在偷偷窥视着屋内,倾听着自己和三儿的对话。
了一声,她看着杨书香转身离开,望着孩子的背影时眼泪便再次从她那双大眼中滴淌下来:我脏了,彻底脏到家了,已经没法再像以前那样给孩子了。
“没心,都不是人!”
残存脸上的潮晕、眼角里浅含的水润以及伸出去盘在他屁股上的左腿似乎代表了一切。
见他脸色不好,就搓起手来,“干巴巴想抽根,要是没有……就算了。”
房子先后都给盖了、婚也给娶了,可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又能说明什么呢?
她把目光看向远方,绿油油的麦苗被河水浸润得亭亭玉立,这让她很快想起了幼年时的光景:“薄田是有一些,充其量也就富农罢了,平时地里活多半都我爷爷亲自操持,短工只是偶尔雇佣,内时可还没琴娘呢。”
云丽盯着他,笑着把他搂进怀里。
马秀琴“嗯”
“琴娘知足啦……就想跟你说说……”
马秀琴知道杨书香会抽烟,就试探着问了句:“掖着烟没?”
书香问自己,女人怎都这么难?!难到任人宰割的地步却没有还手之力,这是为什么?而当蓝布窗帘挂在窗子上,书香豁出去了——今晚就跟娘娘一被窝睡了,光着屁股睡。
世道!人情!现实!他知道,这绝不是一个人的世界,也绝不仅仅是琴娘才有的悲惨!“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他紧紧搂住马秀琴的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感受到身体上的颤动,马秀琴最终也搂住了杨书香——把这几个月在家不敢做的事儿做了出来。
柴鹏就颠颠地跑过来了。
杨书香扬起嘴角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娘”。
火最终会泄出去,然而长夜漫漫终归要退火,他就点了根烟——一语不发。
她跟孩子道出了自己的过去,却始终也没把自己今天遭遇的事儿讲出来:“真没事儿,都上坟前儿哭的。”
久远的年代彷佛触手可及,他体会不深却知道里边有些事儿……压根就说不清。
他轻易不说过头话,也从不说狂话,今天算是破例了——给琴娘叫屈喊冤,更想把这不该他说的话吼给赵伯起听——就内点尿性你还是人吗?她是谁?她可是你媳妇儿!“琴娘没事儿,就是想跟你说说。”
矮檐下的心态和积憋在胸口的戾气来回搅拌着,在落寞的艳阳中挥发出来,如果可以,他必将会用自己的鸡巴满足所有自己喜欢的女人,满足她们体内缺失的东西,然而这只是个玩笑。
他确实就是赤身裸体,他一次次起伏,一次次低吼问她爽不爽,他在她一次次紧绷的呻吟和丰满的肉体上获取了答桉——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征服,更喜欢跟爱着她的男人搞出激情。
她看着书香给他把泪擦了。
浓郁的腥气和潮湿的印记如此清晰——那是只有男人射进去才有的东西。
“舒服吗?”
她能觉察到之前传递给自己体内的那股躁动,尽管此时他老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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