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被什么盯着，书香便抬起头来：“去云燕泡澡了？”

    这当口，焕章指了指南墙外头：“我去抽根。”

    焕章刚说完，许加刚从厕所口回身接了句：“赵哥，哪天想看录像可记得找我来。”

    趁着娘娘月事到来之前，他跟她昏天黑地又搞了两次——尽我所能如我所愿，在娘娘嘴里叫出“牛犊子”

    书香从未在厕所这边抽过烟，即便是抽，在学校多半也是躲起来：“走，哥也正想抽呢！”

    少年含煳不清地跟琴娘打起了招呼：“不多睡会儿？”

    “快弹吉他介吧，你不磨我就念弥陀佛了。”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哥，”

    啦啦队鸦雀无声地看着他，他告她们“看哥玩个新鲜的”，啥新鲜的他没说，只是轮到他去跳时，他让人把垫子再弄厚实一点，又叫人把杆抬高再抬高一些。

    “上火了都，还抽？”

    “屁鸭子，听蝲蝲蛄叫甭种地了！”

    彼时此时，她像一缕晨霞，在这后花园的净土上携裹着农家妇女特有的恬澹和母性温柔，颦笑的瞬息就拂化了书香体内所有的忧伤，融化了他：“娘～”，“琴娘在呢，娘在这呢……”

    晨露的西场在水汽弥漫中彷佛二八少女，随处可见的清新让人置身在一片欣欣向荣中。

    树荫中，鸟儿不时啼叫两声，清脆悦耳，暮春时节花红柳绿，墙头边上的棚子上爬墙虎有些肆意。

    书香紧着手给她把水打来，递过去时，琴娘笑了：“嘬得太勐。”

    “该去北头了。”

    没来由，书香吼了一嗓子，“自己家的地界儿盖房超了又咋的，还敢玩横的把房扒了？”

    浩天和老鬼脸上也是一片兴奋：“杨哥一说咱都想一块了。”

    那个亮起无数盏明灯的午后，书香曾听她亲口说：“琴娘可都二十四的老姑娘了，多亏你妈给说媒，”

    “我跟海涛还寻思来着，照点麻雀再逮几条长虫。”

    成家立业之后焕章也总结了不少至理名言——给媳妇儿花钱应当责份，不花那叫抠门；给良家花钱那可不叫大方，那叫对上眼儿了——还别不信，各取所需吗，上天入地好不容易把人逮着了——哈哈，就算狗屎～都得舔着上！“活物可都出来了。”

    琴娘低着头说话，声音温婉如旧。

    看着琴娘脸蛋羞答答的模样，书香有感而发，道着自己的心声：“娘”。

    此时此刻，这话听了可不止焕章一个人挑大拇哥。

    书香看不过的就是那种逮着蛤蟆捏出尿儿的人——本事没多大却咋咋呼呼专门喜欢欺负别人。

    体育老师曾找过书香——说你有潜力可挖，要他加入校队儿。

    最近他是既没看也没看电视剧，连甲Ａ开幕都给错过了。

    这让他徘徊不定。

    骨碌着爬起来时，在其余比赛队员诧异的目光中，书香知道后面的结果基本上不用看了——拿分了。

    书香往沟前边一站，青苗绿水映入眼中——不知内狗子这几天蹲没蹲膘——谁说天热了不能吃狗肉的？逮着那条狗他决定亲自下手，孜然可以不要，但辣子面必须得带着，最好的话，再弄几条长虫和麻雀真就齐活了。

    时，他不停涌动起自己朝气蓬勃的身体，在她紧紧盘住自己的身体时，他也忘我地把自己坚挺的阳具插进那处足以令他神魂颠倒的地方，彻底而决绝，于是天籁之音响彻起来，快感如期而至，而他也在快乐中感受到了来自于娘娘身上的快乐——她叫得相当欢：“你肏死娘啦…”，他肏得也相当爽：“我喂饱你，儿就是喂饱娘啊…”，娘俩搂在一起共赴了巫山云雨。

    他一个助跑俯冲过去，划着弧线高高纵跃而跳。

    “新加坡拍的，瞎鸡巴搞呀。”

    这话妈可绝对说到点上了，“你也别太放心上，没什么事儿。”

    琴娘的声音不高，不知是不是抽烟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沙哑：“按杨老师给的图纸盖的，这进深七米，算来面积可超了一半多呢。”

    琴娘笑了：“这孩子，琴娘都被你说臊了。”

    正系裤袋，书香愣了一下。

    书香称自己绝不是那料儿——我也就踢球时凑凑份子、我这个人事儿最多。

    书香想起趴在她身上的内些个快乐日子，内时琴娘就是这个表情。

    他想，但同时又不敢去想。

    “赤道迷情？”

    “超就超了，他们不冲着我不还有我们家大爷呢吗。”

    书香把吉他收进袋子里，撩帘儿从东屋又走了出来：“刁难人玩不就是见人下菜碟嘛！咋的？顾哥他老叔没房基地就硬盖，我看也没人敢管。”

    “完事就家走，哈。”

    而艳黄色拖鞋里的脚丫正被一片肉色紧紧包裹着，齐整的脚趾头柔柔嫩嫩，肉色下和她脸蛋一样，白里透红一片莹亮。

    她还说，“没多久琴娘就嫁你赵大了，就来沟头堡了。”

    “琴娘你越来越好看啦！”

    听到喇叭喊人，书香把烟屁一扔，“麦秋之前咱哥们好好搓一顿。”

    “走吧，该咱们上场了。”

    “咋那样儿看琴娘。”

    当时他记得很清楚，琴娘的耳根子都红了，但不知何时。

    她说这话时紧绷的声音如弦，鼻音含水，那一下呛得泪都从眼里淌了下来……“赤道迷情倒是看了几集。”

    掐摸准了，感觉在自己控制范围之内，书香举手示意。

    内回在防空洞里吃狗肉简直淋漓酣畅，这事儿直到现在他也没和妈明说。

    其时青烟从琴娘嘴里倾吐出来，才刚抱紧双手她就咳嗽起来。

    笑着抹净嘴角的牙膏沫，琴娘已然把头低了下去，“别委屈自己就成。”

    妈挨着琴娘坐了下来，烟刚掏出来就被琴娘拉住手腕，把烟接了过去。

    天儿亮得很早，周一清晨在西场上他正刷牙漱口，身后传来了脚步的擦擦声，回头一看——琴娘穿着条黑色健美裤从角门里闪现出来。

    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又有些掩耳盗铃，这感觉他说不好。

    书香嘀咕了句。

    而不等体育老师谆谆善诱，他已开口表示出自己的无奈——我妈要是知道我私底下做决定，不得打死我？几句话就给体育老师堵了回去：您老就别在我身上耗功夫了，别人不知内情我自己啥情况会不知道？您想呀，我爷我奶就不说了，就算我去了校队儿，我爸那也由不得我去做主，皮得给我扒了……此时，书香做着高抬腿动作，一会儿又前后活动起腰来。

    “老房纸上写着六十。”

    焕章捋起袖子，一脸兴奋：“杨哥，保国内三八大盖怎么样？”

    “见人下菜碟！”

    书香笑着看她走近，这才发觉，琴娘已经穿上了拖鞋。

    事实上，这一个礼拜书香都持续处于一种缥缈的兴奋之中。

    拥抱大自然的感觉真好，拥抱蓝天的心情真好，书香想起了“敖包相会”，想起了正月十五内晚在前进路那一个小时的美妙瞬间——他起伏纵越，他和娘娘跳呀跳呀——镜子里闪现着美妙瞬间，感觉真好！身子横在半空，腰和屁股蛋儿贴着横杆划过去时，书香听到了啦啦队的欢呼声，而后无声地摔躺在垫子上。

    操场上人山人海，多半是看热闹的，当然也不排除蹭吃蹭喝的，浑水摸鱼嘛，没准儿能勾搭上个妹子或学姐啥的、轰轰烈烈搞一把也说不定。

    也不能说错过吧，周末意甲联赛没功夫看，不是不想，娘仨聊到九点多本就晚了，又得上学，他哪有那么多精力全包全揽，再说他也不敢全包全揽。

    他一带头，焕章倒愣了：“这……甭照顾我。”

    书香起身，回头正看到这幕，而抱着吉他进屋时，身后很快传来妈的声音：“俩月的功夫梁不也上了吗，大哥们心急你得多劝劝他。”

    在东侧校北门碰上焕章，书香把情况讲了，同时也把自己跳了一米六五的成绩告诉给他：“七分到手。”

    天高云澹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