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竟然有人,现下一身赤裸,胯间更是狼藉一片岂能见人?至于方才放荡形
骸的欢好是否落在人眼中,现下也是顾不得了。
长案之上左右无物,韩归雁哧溜一声钻在吴征背后掩去娇躯,却被吴征一把
捉住抱在胸前。女郎正左右无措之际,吴征拍着她肩头示意莫慌,同时一句怯生
生的语声响起:「雁儿……」
「原是瞿姐姐!」韩归雁闻声知人,一颗扑腾的心略安稳了些。娇躯裸呈,
又已知瞿羽湘对自己有些异样的情愫,只得将美乳藏在吴征怀中,又盘起双腿遮
住胯间将妙处藏得停当,至于旁的已是顾不得了。瞿羽湘是她救命恩人,又是闺
中密友,韩归雁正不知吴征在打什么鬼主意,羞恼之际,两根指头又掐上他腰际
嫩肉。
「别捏!有要事!」吴征拨开韩归雁的手腕,向瞿羽湘道:「你自己说,还
是我来说?」
瞿羽湘妙目流连片刻不离韩归雁,不住吞咽着唾沫面上露出贪婪渴求之意。
吴韩二人见一名女子如此,均觉哭笑不得。
「你……说吧……」片刻后瞿羽湘回过神来,甩了甩头颓然道:「我说不清。」
韩归雁与吴征之情她已亲眼所见,用一句蜜里调油恩爱甚笃毫不夸张,她几
乎已可想象到韩归雁一旦得知当日之事会如何不快,甚至震怒。雁儿的身体如此
迷人,可梦寐以求的亲近怕是难上加难了。
「成!我来说。雁儿,我与她之间有些麻烦事,原本也不难解决。只是月前
她又救了你性命,可让为夫好生为难。」吴征侃侃而谈,将当日瞿羽湘欲置自己
于死地之事细说一遍。言语间颇见平实,避免添油加醋,有些紧要处也一言带过
不欲惹得韩归雁反感。此事实在殊难解决,一切全凭韩归雁决断,须得尽量公平
才是。
韩归雁樱唇大张,足以塞得下一颗鸡蛋。她不住来回望着两人,于当日的惊
险处阵阵后怕之余,也觉此事太过荒诞,竟有些不真实之感。
「她救了你,我已许她此前恩怨一笔勾销,也不想与她为难。只是她恋你极
深,甚至不惜舍命相救,我担心有朝一日她又恨又妒再来向我为难。杀,杀不得!
放,也放不得!雁儿,你看看你招惹的祸事。」吴征说得极为无奈,祸福相依,
着实难以自处。
难以自处的不仅是吴征,韩归雁与瞿羽湘也是一般如此。这三人分别被另两
人夹在当中,左右不是。韩归雁头疼地抚了抚脑门,无计可施,终究无奈道:
「瞿姐姐,世间既分阴阳,自当阴阳相配才是。你的好意小妹心领了,只是……
小妹从未喜欢过女子……这……我现下也乱的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听得你要杀
吴郎,我恨你入骨,可你又救了我……小妹虽非伟丈夫,却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
吴郎既与你恩怨一笔勾销,小妹权当不知便是。恩爱之事强扭无用,姐姐,能否
应承小妹一件事,日后莫要为难吴郎!可行的么?」
瞿羽湘呆呆地站立,垂颈低首泪雨涟涟,只是不住地摇头。
「她应承不了。男女情爱之事难以自控,便是现下答应了两相划清界限,可
你我之间日常往来难免落在她眼里,界限又怎能划得清?改日她又再起妒恨之心,
真疯起来自家也控不住。届时是我让她杀了,还是我杀了她?」吴征摊了摊手道:
「这不是好办法。」
「那怎么办?吴郎,你一向多计,当真没有他法了么?」韩归雁又羞又急左
右为难,望向瞿羽湘恼怒非常,只是见她楚楚可怜,当日救下自己时更是义无反
顾,心下难免有怜惜之意。
「她一心一意全在你身上,我已与她言明,莫说偷袭一回我便会怕了,令我
打退堂鼓那是休想。再说了,我不会让出雁儿,雁儿自己也不肯。再这么下去,
即使有救命之恩在,两相之间难免有隔阂,想如从前般做密友而不可得。事情已
做下了,后悔无用。瞿捕头,照我猜测,你现下已不指望甚么荒谬的百年好合,
只想与雁儿如从前一般情同姐妹,时时能见上一面,我说的可对?」
这些话吴征尚未对瞿羽湘说过,却字字命中心坎。瞿羽湘含羞点头,望向韩
归雁的目光凄婉哀怨,满是恳求之意。
吴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但你又不能应承日后绝不再对我不利!
是以,只有个……很奇怪的办法。」
吴征指了指韩归雁,又指了指瞿羽湘道:「你们一起嫁给我,做货真价实的
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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