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儿子长到那幺大了,可是她这辈子再也没机会看到他长成大人的脸。
她使劲的想来想去,能想起来的睦南永远是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八岁的男孩总是
呆在五步开外的地方,不声不响的看着赤身裸体的妈妈。她在儿子跟前从来就没
有穿上过衣服。
有个男人掐住女人一边的奶头朝上提溜出去。「看清楚没有,这是个什幺?
这个是你妈的大奶头。」
她听到啪的一个耳光。「说!这是个什幺?」
那是朝廷派来教她儿子读书的老师。老师有权管教他的学生。
「这是我妈的大奶头。」她听到男孩单调刻板的回答声音。
女人的眼前漫过去一片黑色的云雾。她在木架这一边悄无声息的闭上眼睛。
不过这大概只是她的本能反应,人家给她定下的规矩从来是要老老实实的盯住自
己挨打才行。稍微一个含糊,做妈妈的女人脸上噼啪的连挨几个大嘴巴。
「睁开你他妈的狗眼!」
总是这样。每一次都是母亲和男孩从两个方向紧紧凝视着那支烤红的铁尖子,
一直到它紧紧地煨烫到了母亲的奶头上。女人总是在她的儿子面前一次又一次的
扭曲挣扎,一次又一次嘶声嚎叫。她在儿子面前失去控制地排泄,大大敞开的腿
胯上下一片淋漓污秽,而后再是呕吐。
告诉你儿子,你是个什幺东西?
「儿子啊,儿啊儿啊……」女人含含糊糊的念叨。「你妈妈是个奴才……下
贱的奴才……哎呀妈呀!」
刺啦的一下,铁条直捅进她的腋窝底下去。她的身体像蛇一样甩成了弧线。
你儿子没听见!使出劲来叫唤,告诉你儿子你是畜生!
烙铁举在她的眼睛前边。不大喊大叫的可能就要烫脸了,他们可不是没有真
的干过。
儿啊你听见没啊!妈妈是个每天啊……每天,让人操屄的婊子啊!儿啊…
…儿啊……你妈妈就是个让狗操出来的畜生!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她自己。娜兰女人迷迷糊糊的想到。我那时候还算年轻几
年,还有劲头喊到那幺响呢。女人又迷糊了一阵子,又想,睦南八岁的时候…
…该是住在京城的那几年吧。
那块地方是睦南在京城住的小院。她自己在京城怀远殿下干活的时候,每个
月中要按照皇旨受刑,都是被人装进马车送到睦南家里去做的。官员们觉得京城
怀远以端庄肃穆为要旨,并不适合用作淫虐裸女,找到个僻静的地方那就想玩什
幺花样都没有人管。而且伪王的儿子也长大到了可以接受恩威教化,分辨是非的
年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抗拒大周就是大非,他们要让他牢牢记住前辈的教训。
最早在北疆的几年里她被人用那种三角形的铁锭烙过胸脯肩背。后来慢慢换
成了细小的铁条。那当然不是要让她能好过点,那是为了不让她一时疼死过去,
可以慢慢活着慢慢受苦。皇帝的旨里要的是数字,现实操作起来每一次烧烤的火
候都可以调整,鞭子也可以有轻重,这样她才能熬过二十年里每月一百零八下的
抽打和三十六的火烫。不过不想一下子烫死她,并不等于一时兴起了,就不能把
她玩到痛不欲生。再细的铁尖子烧红以后,横着竖着把女人奶房熨煨过一遍,她
那副满满荡荡的酥胸也要变成一间黑红相间,流油冒汤的烧烤肉铺。昏死的女人
被浇过两桶冷水,男人们那些粗大硬朗的手掌手指头就都挪动到她的胯底下去,
一阵摩挲抽插,捏住她的小肉芽苞掐一掐,拧一拧,多多的搓揉几遍,女人能喘
出来的声音都不一样了。
到那时候又会有人说话。看到这地方没?这东西叫个屄。你就是从这地方爬
出来的。这回全听清楚了?
这就是生出你来的狗妈妈,这是你狗妈的骚屄。说!这是个什幺?
这是生出我来的狗妈妈,这是我狗妈的骚屄。
自己那时候肯定是哭了吧。娜兰奴隶抽泣哽咽着睁开眼睛,她感觉到自己整
张脸上淌满了眼泪,她现在看到浅蓝色的热带天空上漂浮着大团的浓淡积云。她
确实是仰躺在一座木头的架子上,手脚确实捆的很紧,她的身体摆成了一个所谓
的兔子蹬鹰形状。女人的嘴里结结实实的塞满了一大团棉花,外边用布带勒紧打
结。这是在粤城江边的船码头上,她昨天晚上刚被人割掉了舌头。
从怀远夜宴往后再过去二十天,南王率领舰队开始他最新的一次巡查航程。
那一整天里娜兰奴隶仍然被捆绑在港口的怡和台上,依靠黑瘦的肉身接应着一个
一个的洋鬼子。她所经过的这一天与前边过去的二十天里并没有什幺不一样。女
人感到自己被割掉的舌头断口处正在愈合,除了再也不能说话之外,那一回设宴
布台的时候桌面往下压合的太紧,她被压断了右边的手肘关节。实际上她的左臂
也有很长时间不能活动,等到白天被捆绑上台的时候这些地方当然都很疼。不过
既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娜兰奴隶是真的没办法再拖拉粪车和清洗马桶,她被人用
铁链拴进柴房,好歹算是能够躺平身体睡过几夜。再也没有人告诉过她睦南的事。
实际上是没有人再告诉过她任何事。她只是在那天下午被一群士兵从木台上拖拽
起来,昏沉中看到岸边已经停靠上一条巨大的海船。她还能认的出来那是岭南王
爷的座舰,她自己也算是在这条船上当过桨奴。女人现在可以想到,这就是王已
经开始执行他的计划,睦南很有可能就在船上。可是他们要拿她来干什幺用呢?
娜兰的王奴在多少有些熟悉的三层桨舱底下见到了另外一个全身赤裸的年轻
女人。那个女人被锁上了非常沉重的镣铐,坐在排靠过道的个座位上,
她的左边乳房有一块显眼的鲜红胎记。娜兰奴隶被按到年轻女人的脚边跪下,有
人提起她奶环下挂的身份铁牌来,那个女人看上一眼,闭了一下眼睛。她知道她
是谁了,但是没有人对娜兰奴隶说话。实际上娜兰女人继续跪在那个地方也没有
等待很久,因为需要用到的铁锤铁钉,还有绳子和一根粗木圆棍都已经放在船舷
边上,早就准备好了。
对于见惯杀伐流血的南王士兵们来说,跟下去要做的也不是件很大的事,只
是按部就班起来需要花费时间。事情的开头是把这个当过二十年婊子的老丑女人
钉上木头。王要她慢慢死,所以拉开来手臂以后使用木棍垫底,光是钉住两边的
手腕。绳子是用来系住圆木往船舱顶上吊挂上去。
女人当然是哭着叫着,跟随上升的长木棍子一起竖起来身体。她的脚底还没
离开地面,不过要各自往外拖出一尺,大概做成的样子是上身挺直,分腿而立,
这时候才用两支长钉扎穿她的脚背。铁钉的那个尖子,当然就是深深扎进地板里
去定死位置。要是担心她挣扎起来扯散脚掌的骨头,可以再用些绳索连带脚腕一
起捆住。
这些事情在大船出港之前就已经麻利的做完了。顺江而下的舰队启动了人力
操桨,船舱中鼓声滚滚,将士用命,等到离开江口进入伶仃洋中,海风正是自北
向南,所有的战船挂起满帆破浪前进,桨手们倒是安静了下来。这算是个空档,
几个闲下来的水手各自找一把尖刀,把那个钉死了手脚,但是四面凌空站在桨舱
最前边的光身子女人,细细密密的割开全身皮肉,再涂抹一层粗盐。王的意思是
要把她活活的腌成一条咸肉。他的计划本来就是借着事情再搭上个死人过去,恶
心恶心那伙巴国蛮子。虽然这个腌人的想法听起来惊悚,但是要想在南方保存一
具尸体,除了用盐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肉头厚实的屁股和腿这种地方,腌渍起来需要耐性。遍每一刀间隔半寸,
深入两分,伤口里全都嵌进去盐巴颗粒就不会腐烂发臭。第二天看看表面的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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