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平时,他也会经常在花店裡给祁雪菲帮忙,或者在外面找一份做账的兼职。
段亦菲说,在段亦澄兼职的时候,他结识了当初还在当兵的周正续,两个人
一交流,没想到还是老乡。
「段亦澄认识周正续?我听段亦澄跟夏雪平说起周正续的时候,管他叫‘那
个臭当兵’的,我以为他们俩也就是见过面而已。」
段亦菲一听笑了,「'臭当兵的'是父亲给周老师取的外号;周老师给父亲
取的外号叫'傻公子哥'——周老师的叔叔,曾经给段家做过事。你不知道周正
续跟我们家关係亲密到什么程度——这么说吧,那个申萌就是妈妈给周正续介绍
的。」
「那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你知不知道申萌好好的在F市裡,为什么会突然
回到H乡么?」
「你这两个问题,其实是一个问题,」
段亦菲平静地说,「其实还不都是因为一个俗不可耐的东西么——家产。周
正续的父母死后,他的叔叔婶婶一直在跟他争夺家产,周正续父母本来有九亩地
,种的都是苹果和山楂果树,每年当地的果汁厂、果酱厂都会以每八千块的价格
收购水果,加一起每年就是七万两千块,看起来不是很多,但是对于一个家庭也
是一笔钱啊。周正续经常来找父亲,其实是来做谘询的,他想通过金融途径,把
自己家的土地收入一点点转移到自己的账户裡——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
我不是学金融的。但我只知道这招后来没有用了,所以,如果想拿到钱,只能先
去拿地契。我要是没记错,当初申萌回到H乡,就是为了拿地契,然后跟周正续
的叔叔婶婶打官司,争夺拿九亩地以及所属经济利益的所有权。」
事情听到这,我大概明白的七七八八了。
经过后来段亦澄的努力,他进入了一家金融公司工作,那是在段亦菲4岁
以后,一家三口人终于买了两室一厅的新房,花店也由原来的门市部,搬到了商
业街的一个独立当口,日子过得越来越好。
结果直到八年前的时候,F市的匪徒团伙「猎鹰帮」
进行了一次对商场金店的打砸,重桉一组迅速赶到,结果又迅速演变成为「
猎鹰帮」
劫持人质事件。
巧的是,人质裡,正好就有祁雪菲;巧的是,当重桉一组副组长夏雪平出现
在匪徒面前跟匪帮首领魏戎对峙的时候,魏戎抓起的那个人质,又正好是祁雪菲。
于是,就出现了段亦澄所说的那一幕:夏雪平先开枪打中魏戎头部,魏戎在
倒地断气之前,开枪打中了祁雪菲的后背,子弹直接穿过了祁雪菲的心脏,一枪
毙命,当场丧生。
明明死了人,可事后,重桉一组副组长夏雪平居然得到了褒奖,成为了警界
的先进模范,段亦澄对此根本接受不了。
他开始把所有的罪责,都归咎于夏雪平身上……「那段时间父亲很痛苦,每
天都在买醉。妈妈去世了,花店自然也关闭了。后来父亲也不去上班了,辞职在
家待着,每天都盯着他给妈妈拍下的照片不放,后来他一度沉迷于乐透和股票,
不能自拔……」
段亦菲紧闭着眼睛,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而那时候我也很傻,也不知道
多陪陪他……那时候,我正要开始谈恋爱……」
「跟卢紘么?」
「对……他是我的初恋……可谁知道他竟然是个人渣。跟我相处了八个月,
就给我甩了!他说他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玩玩处女;玩腻了,就不要我了!我
若不是……」
说到这裡,段亦菲突然变得很激动,她咬着牙说道:「我若不是傻到那种程
度,以为谈恋爱就得为爱痴狂、在六年前的那一天晚上我如果不去找他……我也
不会丢了我的双腿……他开着车把我撞倒,然后又用轮胎从我腿上轧过去的时候
……竟然一点旧情不念!……他该死!」
我无语、甚至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段亦菲。
很惭愧,我一度还曾经是卢紘的朋友,虽然我打心眼裡看不起他。
「那真正的那个‘段捷’呢?如果我没记错,他也应该是六年前死的。」
「那是父亲杀掉的个人。」
段亦菲说道,「那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大骗子。」
其实整个故事也很简单:段亦澄在祁雪菲死后沉迷于股票的那段时间裡,在
酒吧认识了段捷,他自称是某个大公司股票交易人,说自己手上有一笔世界五百
强企业的股票急于出手,并说这几隻股票的市值三年内保证可以翻三倍,并且请
了段亦澄喝了好几回酒、玩了一回高尔夫,段亦澄那时候处于心理最脆弱的时候
,所以就相信了看样子憨厚面善、为人处事讲义气的段捷的话了,放心地把自己
的银行账号交给了段捷——事后段亦澄说,他愧为一个金融学毕业生,他犯了最
低级的错误,就彷佛忘了一加一等于几一样。
段捷顺理成章地把段亦澄的所有财产全部捲走,包括祁雪菲的抚卹金,只给
他留下了几隻垃圾股在他的户头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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